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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太好说，一般被抓走的都是人……很少把车带走的。”
“嗯？”
洛南愣了半天，没听明白。
“死了都要爱，不淋漓尽致不痛快——”
洛南低头，掏出自己响铃的手机，想起自己刚换的铃声，此刻响起来真算是应景。
他完全没看见司机差点挣脱安全带原地蹦起来的样子。
“喂？哪位？”
“哦，洛南啊，我是……”
“导演啊！”
洛南一下子听出了对方的声音，“这么晚打给我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是这样的，我们今天排演得非常顺利，陈昆老师已经能够确保表演不会出岔子，接下来可以拍你和陈昆老师的对手戏了。”
“那太好了，不过我今天可能没法过去。”
“没关系，现在天黑也拍不了，我们可以定到明天下午，你没问题吧？”
“没问题。”
“对了，你现在在哪呢？陈昆老师想和你单独聊聊。”
洛南看了一眼窗外，带有殡仪馆字样的路牌一闪而过。
他打算实话实说：“我在殡仪馆。”
“殡……哈哈宾馆是吧，你看我差点听错了……”
洛南纠正他：“殡仪馆，我可不能睡那里。”
司机浑身一颤。
“……你，你去那地方做什么？”
洛南本想说去找黎雪，想到陈昆可能就在导演身边，他决定换一个说辞。
“去学习。”
“学……什么？”
洛南不假思索地回道：“学习死法啊，我上次死得不是很满意，所以想去找几名溺死的前辈学习学习……啊！
！”
一声突如其来的惊叫之后，电话挂断了。
导演像是一台生锈的机器人僵硬地扭过头来，眼睛瞪得堪比铜铃：“陈昆老师，您……”
旁边的陈昆如同被踩中尾巴的狗般，滋溜一声窜出去，疯狂地拍着大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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