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录音笔还在播放。
琐碎的要求零零总总，将近几个小时。
陆燕临都能感觉得出来，她当时心情是极好的，也许在幻想自己穿上婚纱的模样。
张扬，明媚。
林初萤就是这样的，从不掩饰。
设计师看见不苟言笑的陆总唇角似乎勾了起来，再一看又好像只是幻觉。
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，陆燕临一接通就听见林初萤的声音‐‐
&ldo;二叔，设计师是不是去你家了，是不是跟你说我特别难搞，我要求很多了？&rdo;
&ldo;没有，不多。
&rdo;陆燕临说。
&ldo;这些都是很正常的要求呀。
&rdo;林初萤有点开心：&ldo;反正我不喜欢我是不会穿的。
&rdo;
她放重了语气威胁。
陆燕临应道：&ldo;我知道。
&rdo;
林初萤这才哼了声。
等挂断电话后，陆燕临问：&ldo;要求多吗？&rdo;
设计师说：&ldo;说多也不‐‐&rdo;
&ldo;我觉得不多。
&rdo;陆燕临垂眼，又说：&ldo;她的婚纱问她就好，依她的想法。
&rdo;
设计师：&ldo;……&rdo;
等她继续苦着脸要离开时，又听见陆燕临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，声线低沉：&ldo;不用太性感。
&rdo;
设计师木着脸。
她懂了，雇主想法最重要。
‐‐
设计师离开后，陆燕临去了公司。
陈特助提醒：&ldo;先生，《财经周刊》的记者还在休息室，今天约的采访在下午三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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