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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天再做吧，就算明天继续陪你工作，我也不觉得无聊。”
应宸将雪饼放到地上，“去睡觉吧。”
“好吧。”
杭睿也不坚持，反正工作复工作，没有能做完的一天，拖一下也没什么关系。
只是……
“你不回去？”
杭睿上楼就看到，已经替自己铺好床的应宸，心里忽然一跳。
“等你睡着我就回去。”
应宸当然不着急，用手拍了拍被子，“已经暖和了，快躺下吧。”
杭睿庆幸自己本来就穿的是睡衣，从床尾钻进了被子里，好半天才爬到床头。
被子里的温度刚刚好，让本来就不喜欢睡电热毯的杭睿，又发现了应宸一个大优点，自己的男朋友真是太万能了！
杭睿用被子遮住大半张脸，睁着大眼睛看着安然靠坐在床边的应宸。
杭睿这会儿有点紧张了。
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来缓解这种紧张感，杭睿这才想起自己醒来一直在逃避的一件事情。
“我能不能问一件事情……”
杭睿把被子往下面推，露出来红扑扑的脸颊，问得颇有点小心翼翼。
应宸看得心都软了，别说问个问题，问一百个问题，他也会回答的。
应宸伸手替杭睿整理了一下钻被子弄乱的头发，然后手就没离开杭睿的脑袋，手指绕着一撮头发打转，显然是眷恋着杭睿柔软的头发缠绕在手上的感觉。
“问吧。”
杭睿想了想，说：“苍羽……他怎么样了？”
应宸的表情忽然冷了一下，但随即又恢复如常，实际上他想过要不要清除杭睿这段记忆，但又觉得这件事情没必要瞒着他，他是受害者，有权利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。
然而这并不表示应宸自己愿意回想起那个惊心动魄的瞬间，差一点，只差一点自己就失去这个人了。
“挨了四十九道天雷。”
应宸没有隐瞒，“估计要养个十天半个月吧。”
应宸没有说的是，按照伤害凡人这条律法来判，原本应该是要受八十一道天雷的。
杭睿觉得这个惩罚听起来就一定很痛，本来想开口求个情，但又不愿意自己影响应宸的公事，最后还是忍住了。
应宸从杭睿变了又变的表情里大概猜到了他想说什么，为他压紧脸颊边的被子，温柔的说：“比起他对你做的事情来说，这个处罚已经算轻的了。”
杭睿猜得到自己能醒过来，一定是应宸救了自己，在那种情境下应宸会有多生气，杭睿也能想象得到，于是从被子里伸出手，像是安慰般，轻轻的握住了应宸的食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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