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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子下台阶关好楼门，熄了灯。
弘治进客厅开灯，抽起烟来。
他懒洋洋地倒在沙发里，累坏了似地双肘支在桌上。
信子烧了开水，沏好红茶端过去，将茶杯放在丈夫面前后说声晚安，这就是信子对晚归丈夫的习惯做法。
&ldo;你等等！
&rdo;丈夫叫住她，直勾勾地盯住穿戴齐整的信子。
他认为妻子这个样子迎接他回家是一种嘲讽，看到这个女人的发髻与和服，他总是产生狠狠地弄它个七零八落的冲动。
&ldo;我有事儿要说。
坐下。
&rdo;
&ldo;是。
&rdo;信子坐在远离丈夫的椅子上。
&ldo;明天我要出去旅行四、五天。
&rdo;
&ldo;是出差吗？&rdo;
&ldo;也算是出差。
最近我很累，出去休养休养。
&rdo;
信子低眉顺眼地沉默着，此时她仍然不问丈夫去哪儿、什么时候回来。
夫妻之间，不知何时形成了这样的习惯。
&ldo;这也没什么好说的。
不过，我顺便去一趟长岗，还是为贷款的事。
&rdo;
&ldo;……&rdo;
&ldo;我想跟老爷子把事情谈妥。
上次去时，他有所心动，但还没有下定决心。
这次想把条件也谈妥。
&rdo;
信子仍然沉默。
&ldo;先把话挑明，即便从你娘家借了钱，我也不比你矮半头。
&rdo;他支着下巴望着妻子。
&ldo;我还是原来的我，你也别因为我从你家借钱就目中无人。
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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