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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牵着黑子回过头来，凌志刚脸上带着非常温柔的，眼光的笑容，指了指马路对面的一家照相馆：&ldo;今天正好带着黑子出来，咱们照张全家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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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说到照相，咱们俩认识了这么久，还没个合照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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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无缘无故的，想不到要照这个。
&rdo;钟鸣笑了笑，说：&ldo;你要是觉得亏了，这一回咱们多照几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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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只是个小照相馆，夫妻店，也没有别的伙计，就他们夫妻两个，媳妇负责打光合安排位置，老公负责拍照。
黑子不听话，老是到处跑，钟鸣怎么拽它它都不听，倒是凌志刚的话管用，说了声：&ldo;黑子，老实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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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子立马就老实了，呜咽一声，趴在了钟鸣的脚边。
钟鸣摸着黑子的头，在旁边坐了下来，凌志刚也在他身边坐下，两个人都正襟危坐。
摄影师忽然开口问：&ldo;你们俩是什么关系？&rdo;
钟鸣心里头一惊，以为这摄影师火眼金睛。
&ldo;兄弟。
&rdo;凌志刚说。
那摄影师就笑了：&ldo;这就对了嘛，兄弟俩照相还这么生分，离近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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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鸣扭头看了凌志刚一眼，两个人都吐了一口气，笑了，凌志刚就把手搭在了钟鸣的肩膀上。
&ldo;来，看镜头，我喊一二三，一，而，好……&rdo;
钟鸣觉得自己笑的有点僵，他的所有注意力，都在凌志刚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上，照相的一刹那，他能感受到凌志刚的手微微用了一下力。
摄影师笑着说了声&ldo;很好&rdo;；&ldo;再来一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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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等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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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志刚忽然开口，说：&ldo;等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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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着，就将外套脱了下来。
钟鸣扭头一看，愣住了，紧接着鼻子一酸，差一点当场掉下眼泪来。
凌志刚将外套脱了下来，就露出了里头的毛衣。
那件毛衣钟鸣还记得，是他送给凌志刚的第一份礼物，那件情侣装的毛衣，他跟凌志刚一人一件。
当初凌志刚就是看了他穿这个毛衣的照片，说：&ldo;钟鸣我今天特别想操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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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那一件因为太大了，他只在家里头穿过几次，可是凌志刚说他买的颜色太显眼，不适合他，所以他买了之后，凌志刚那件一次也没有穿过。
可是如今它就穿在凌志刚的身上，衬着凌志刚的脸有了几分年轻的稚气，颜色确实不大适合他，大小也不是特别合适。
钟鸣低下头摸了摸黑子的脖子，嗓子很疼，鼻子也很酸，他得用了很大的力气，才能不让自己的嘴唇哆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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