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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喝了酒，他声音微微有点沙哑，语气里又带了种怯怯的讨饶意味，武惟扬便慢慢侧过头来盯住他，看他怎么解释。
段晓渝咽了口口水，断断续续斟酌词句：&ldo;第一次……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……那年我也还年轻，突然遇到那样的事……，那我除了装不知道我还能怎么做？&rdo;
这话倒也是实话，再加上他语调诚恳伤感委婉，武惟扬不吭声，脸上肌肉却渐渐有了些松动。
段晓渝长长的眼睫毛微闪了下，半垂下头：&ldo;这些年，哥你对我好，我当然都记得……可我也是有妻有子的人了，实在不能……回应你什么……嘉少……这次提出条件……&rdo;
武惟扬眉尖微微一跳，脱口反问：&ldo;嘉少跟你提条件了？&rdo;
段晓渝默默地点了下头，想到自己一个堂堂男儿竟然落到要象古时女子一样卖身救父的地步，不禁深吸一口气，脸上又露出几分羞耻之色。
&ldo;我，我本来想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……遂了你的愿，就当回报你这些年对我的情也不是不可……但我只怕……只怕没得到才是最好的，你……事后觉得不过如此，连自己都讪笑在我身上浪费了那么多年时间……&rdo;
他有点说不下去了，闭了闭眼睛，轻声道：
&ldo;哥，我这种心态……你懂吗？&rdo;
武惟扬沉默了一会儿，抬起他的脸目不转睛看他，忽然间他笑了一下，说：&ldo;懂。
我当然懂。
&rdo;
他一只手慢慢滑向段晓渝脑后，状似抚摸，忽然却一用力迫他仰起脸来：&ldo;晓渝，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在跟我耍心眼儿。
&rdo;
段晓渝睁大眼，一半是吃痛一半是吃惊：&ldo;我没‐‐&rdo;
武惟扬摇摇头示意他别再作无用的辩解。
&ldo;你呀，老是觉得自己演技很好，但你也别真把我当傻子啊。
之前你那些小把戏我不是看不透，我只是不想‐‐把我喜欢的人想得太腹黑。
&rdo;
这话说得段晓渝一阵哑口无言，只能仰着脸，怔怔看他。
&ldo;刚刚你那番话，是说来给我听的罢？你当然不敢得罪嘉少，所以你只能指望我心软。
可是你怎么知道，我就一定会心软呢？&rdo;
段晓渝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了。
也许是因为灯光，他忽然觉得眼前的武惟扬有些陌生，陌生得他都有些认不出了。
那个一直温和地笑对他，从来也不会跟他唱反调的武惟扬呢？
&ldo;如果之前你老老实实跟我说，说不定我真的会再当一次傻瓜。
但现在‐‐&rdo;武惟扬松开手，有些惋惜地笑着摇摇头，&ldo;我是个商人，投资了十几年，总要把本儿捞回来吧。
&rdo;
段晓渝的脸色这下可真的变了，语无伦次地道：&ldo;不是，哥，我，我错了‐‐&rdo;他撑着双手往后退，但武惟扬把衣领左右一扯，单膝逼上来。
露出大片胸膛的他看上去侵略意味十足简直无法直视，段晓渝张口结舌心跳如擂鼓，什么急智聪明小心机都一下子飞得光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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