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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通电话的工夫来了十几条信息，都是拜年的，路柯桐吃饭前给了路若培发了一条，不过没被回复，现在也不知道路若培忙完了没有。
打过去试试，响了两声就接了，路若培说：&ldo;刚开完会，怎么了？&rdo;
路柯桐蹲得腿麻，缓缓站起来，回答：&ldo;不怎么，就是问问你吃饭没，没吃的话我给你送点儿饺子过去，我包的，特好吃。
&rdo;
&ldo;不用了，你的水平我知道。
&rdo;
两句就挂了电话，路若培重新拿起筷子，保温盒里的饺子冒着热气，旁边还有一小碟醋。
市政府已经没什么人了，只有他的办公室亮着灯，夹起一个送到杨越言嘴边，说：&ldo;再吃一个，光我自己吃太不好意思。
&rdo;
&ldo;得了吧，没看出来你不好意思。
&rdo;杨越言低头看着资料，之前煮饺子耽误了点儿时间，所以开会迟到了几分钟，还被批评来着。
路若培无奈，放下碗筷为自己辩白：&ldo;你一向准时，从来只有早到，今天下着雪，路面湿滑不好走，晚那几分钟我很担心，才没忍住说了两句。
当然，不该当着那么多人，我道歉。
&rdo;
杨越言隐约想起那年路若培出事故，看来对方真的是在那分钟里担忧着急，他望了路若培一眼，说：&ldo;知道了，快点儿吃完，都没热气了。
&rdo;
路若培继续吃，始终带着笑意。
电视里晚会已经接近尾声，路柯桐躺在沙发上盯着屏幕。
窗外的鞭炮声没停过，主持人说什么也听不清楚，他眼神木木的，嘀咕道：&ldo;空巢少男惹人怜，没有伴侣只有钱。
&rdo;
说罢拿起手机，打开员工群发红包。
两百，好好工作。
两百，买买年货。
两百，尊敬顾客。
发完退出来，开始单个发。
两百给邱儿，紧抓脱单时机。
两百给沈多意，好好对小戚。
两百给简辛，其实一直喜欢你。
两百给汪汪，早日当影帝。
最后一个红包发出去的瞬间，费原的名字跳动出来闪烁着，他吓了一哆嗦，接起来就秃噜了话：&ldo;你监控我呢吧！
霍霍点儿钱你就打来了！
&rdo;
费原不用想就知道路柯桐的作风，没理那茬儿，说：&ldo;没睡就下楼，睡了就爬起来下楼。
&rdo;
&ldo;你回来了？！
&rdo;路柯桐骨碌起来跑到阳台上，外面还飘着雪，费原的越野停在楼下，车尾的白气说明刚刚到，还没来得及熄火。
披上羽绒服飞奔出去，在电梯里还对着门整理仪容仪表，路柯桐咧着嘴瞎跑，差点儿打滑摔一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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