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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没有例外。
&rdo;他的话很快就被打断，那副冰冷的腔调像是寒冬里的一捧雪，从中寻不到丝毫温度，简洁清晰的字句犹如重锤，随着每一个音节一下一下地敲击在方晨的心上，&ldo;二十四小时之内，让她彻底消失。
&rdo;
&ldo;啪&rdo;地一声，播放键自动弹起来，整段录音到此为止。
可是方晨却仿佛被定身在那里，一动不动。
……彻底消失？
她不明白，这是什么意思？
就像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口如擂鼓一般，发出沉重的巨响，可是心跳得这样用力，身体里的血液却仿佛凝固住了，就连思维也一并凝固了，所以才不能正常思考。
像是过了好半天，才终于想起来对面还坐着一个人。
方晨茫然地抬起头，看向他，眉头仍旧微微皱着却不自知，她只听见自己低声问：&ldo;什么意思？&rdo;
&ldo;你觉得呢？&rdo;jonathan淡淡地反问。
她怔了一下，突然抬高了音量：&ldo;告诉我，这是什么意思！
&rdo;
从没被人这样吼过，更何况对方还是他向来瞧不起的女性。
jonathan强捺下心中的不悦，冷笑道：&ldo;这是在2002年10月13日录下的。
cy的准确死亡日期是什么时候，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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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被强大的电流击透全身，方晨&ldo;霍&rdo;地一下站起来，一瞬间清丽的脸上如覆寒霜。
她动了动嘴唇，似乎想说什么，最后却咬着牙扭头就走。
jonathan也跟着站了起来，在背后问：&ldo;你不相信是alex杀掉了你的姐姐？&rdo;
纤细的手指还扣在门板上，方晨的身体很明显地僵了僵。
她不知道，不知道该不该相信。
可是‐‐
让她消失……
那样冷淡的语气，仿佛说话的人是真正的冷血动物，仿佛他根本就没意识到，只是这样轻描淡写的几个字，便能轻易改变另一个人的命运。
这样残酷，她甚至不愿相信电话里的那个&ldo;她&rdo;指的就是陆夕。
但是，在听录音的时候，其实她的心就已经不可避免地一截一截地凉下去。
那是韩睿。
她可以怀疑任何事，却不得不承认，或许这世上还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。
多么奇怪，有时候就连方晨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，明明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太长，她却仿佛已经将那个男人的本性看得十分通透。
所以才会觉得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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