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冉澄向梁易道歉。
“不是什么负面新闻。”
梁易面上淡淡，接起了手机。
他还是那幅掌控一切的姿态，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，不经意地看了冉澄一眼，冷声道：“这个方案不行。”
冉澄识趣地走出去，回拨了杜子龙的电话。
大嗓门似乎要抢在拨号键之前响起：
“喂，什么情况啊我去！
梁易怎么会签你的名字，还有网上说的什么点不点的那么玄乎？”
杜子龙听起来气得不轻，脚步声嘎巴嘎巴。
“高中公司寄了一万张专辑来签名，有一半是梁易帮我签的。”
冉澄低下头。
那个时候组合爆红，公司心血来潮发行一万套签名版专辑，要求二十天内签完。
冉澄还在上高三，每天背着重重一书包专辑到学校签啊签，困得神思恍惚。
有次签着签着失去了意识，再睁眼的时候发现签好的专辑整整齐齐地码在桌子上。
笔迹还和自己的一模一样，根本看不出区别。
他懵了一会儿，忽然想起了某个典故，当即跳起来大叫：“有田螺！”
第二天如法炮制，中途悄悄睁眼，把「田螺」梁易抓了个正着。
冉澄当时很失望：“啊，怎么是你。”
当时梁易的神情很不耐烦：“你这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天天挤占我的位置，油漆笔味也不利于健康成长，趁早签完了事。”
冉澄拿起来一套，琢磨：“你怎么做到的，和我的笔迹一模一样。”
“天赋异禀。”
梁易没好气。
直到今天冉澄都对梁易那句话深信不疑，毕竟这人总是擅长一切。
杜子龙听完之后静默了一会儿，清了清嗓子：
“咳，这事儿确实是那傻叉公司不地道，我也有责任不过也就你这个脑子一根筋的自己签，公司说什么都听，除了你之外别人都用印章印的。”
冉澄在五年后才知道。
杜子龙继续说：
“这种色彩不明的热搜最容易被舆论引导，全看公关处理。
我们这也没公关团队，影帝那边肯定得把自己摘干净，你就是用来背锅的。”
“人家梁易是实力派，一点边都不想沾，到时候”
冉澄心不在焉地看了一会儿窗外，告诉杜子龙：“梁易不会的。”
杜子龙一下提高了音量：“你都混多久了，怎么还是不懂圈子的险恶。
人心隔肚皮，更别提过了五年，你以为自己有多了解人家呢？”
“先挂了龙哥，我有事。”
冉澄按掉电话，他不喜欢听这些。
里面梁易似乎还在打电话，冉澄又朝远处走了几步，点开微博。
这档综艺依旧持续霸榜，冉澄还是按顺序都浏览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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