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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句话都问不出口。
“对不起。”
对不起骗了你们。
“对不起。”
对不起，伤害了哥哥。
沈南林抬手把他的头发按下去，嗓音沙哑，“没关系，星星，没关系，不用和任何人道歉，只是……下次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不好？”
少年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，身上挂满了各种检测的仪器，即便是呼吸困难，但他在不断的道歉，闭着眼睛重复的说着对不起。
沈南林想让他好一点再问他原因，可是见状，怕他更加陷入不好的情绪，也只能直接问了，他说：“没关系的星星，没关系，真的，只是可不可以告诉哥哥，这次，是为什么这么决绝的呢？”
沈南星这几天虽然很不舒服，但是他从来没有抵触治疗，除了刚醒来时精神恍惚以外，后面让他抽血他就抽血，让他吃药他就吃药。
他一直都表现得积极配合治疗。
而且他不是完全的被情绪所控制，他还可以把夏琤哄走，他还可以偷偷的给自己下安眠药，还是特意挑的没有副作用的安眠药！
甚至安眠药的剂量都是他特意控制好的！
没有太多，却可以让自己醒不过来。
沈南林一阵后怕，如果，如果夏琤没有因为不放心回来看看，那他……
所以他想不明白。
沈南星听到这句话，定定的看着他，然后用力地扯下了他的氧气面罩，又避开沈南林想拦住他的手。
他用尽全身力气说：“我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身体又很疼，非常疼，哪里都疼，全身骨头都在疼，所以就不想坚持，不想活着了。
“星星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呢！
你有哥哥，还有其他两个哥哥，你还有大伯伯娘！
院长妈妈也在关心你，你还开始又有了朋友，你看夏琤，他……”
“你不是我的哥哥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说，什么？”
“你又不是我的哥哥。”
沈南星用力地攥着自己的手，浑身发抖，神情崩溃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完这几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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