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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
王佳氏忙讨好地吩咐侍婢厨娘准备酒菜，又欲将小姑布尔吉，还有另外哈达那拉家的那位小姑奶奶迎去西厢去招待，好让莫洛浑、硕托、叟根等几个爷们喝个痛快。
却不料又被寨桑武骂了个正着：&ldo;偏要你在这多事，让她们留下，你，出去，催厨房动作快点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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尼果济也不劝和，脸上挂着笑，而布尔吉更是置身事外一样，从进门便自顾自地找了处清静的角落坐下，拿出带来针线活计埋头做起来。
王佳氏愈发尴尬窘迫，脸红红地急慌慌退了出去。
少顷，席面置办妥帖，寨桑武与莫洛浑几个推杯交盏，没多时便有了几分醉意。
寨桑武问硕托：&ldo;你就一直躲在外头不曾回家去？&rdo;
&ldo;回家去做什么？嫌命不够长么？我阿玛要杀我呢。
&rdo;一只手夹着菜塞嘴里嚼着，另一只手却是搁在炕桌下，手指往左侧尼果济的腰胯上摸去。
尼果济咯咯娇笑，面若桃花，媚眼如丝。
叟根紧挨着尼果济坐在另一边，尼果济扭腰躲硕托摩挲的时候，上身便往叟根那倾倒。
叟根伸手搂了个正着，油汪汪地嘴往那檀口上印去。
尼果济娇喘着嘤咛一声：&ldo;不要呀，姐夫……&rdo;胳膊柔软无力地推了推，微侧首，含羞带嗔地看向对面的寨桑武。
寨桑武仿若未见，自斟自饮：&ldo;你就没个打算？&rdo;
他的正对面，隔着二十步开外的南炕上一角，布尔吉坐在靠窗坐着，阳光从高丽纸糊的窗牖照进来，光芒稀稀疏疏地洒在她的身上。
由始至终，她都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，低头穿针走线，看似忙碌不停，实则偶尔间隙她会停顿，两眼放空的发呆。
叟根撅嘴追着尼果济亲吻，尼果济躲闪着背过身去，却被硕托逮了个正着。
硕托手指擒住尼果济的下颚，往那唇上琢了一口，惹得对方一阵娇喘惊呼。
硕托笑着回答寨桑武：&ldo;我能有什么打算，只等着熬过这个月，待迁都的事定下来……&rdo;
尼果济粉拳捶在硕托肩上：&ldo;迁都你有能奈何，你莫非是忘了你为了你那个继母，分府时选的院舍可是紧挨着你阿玛家的……&rdo;
硕托笑道：&ldo;她前阵子闹着想要我哥的地，可惜玛法不允，反给了我哥一千多人夫工匠，这会儿我哥房子都造好了，她又不愿意要和玛法换来的地……&rdo;
&ldo;你阿玛倒是真宠着她……&rdo;尼果济醋意浓浓地说，&ldo;你们父子待她这般，想来她是天仙神女般容姿了，哪像我这样的庸脂俗粉……&rdo;
&ldo;哎哟，哎哟，瞧把我们尼果济委屈的。
硕托不疼你，姐夫疼你……&rdo;叟根醉意醺醺地伸手将尼果济拉了过来，紧紧搂入怀中，不住上下乱摸。
莫洛浑舔了舔唇，醉眼迷蒙地摇头晃脑：&ldo;硕托这继母可是当年那女真第一美人的妹妹，姐妹同胞，想来也是有几分相似的。
这第一美人如今是没得机会亲近了，硕托这是近水楼台，一亲芳泽，真真是好福气……&rdo;
叟根笑道：&ldo;当年大贝勒退而求此次地娶了叶赫那拉济兰，不也就是为了这个道理么？我幼时可是经常听我那便宜额涅说起，说她那两个兄长为了大汗的一个女人争得兄弟阋墙，惹得她大姐东果没少操碎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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硕托笑道：&ldo;那女人可是亡了四国的红颜祸水，那命理太强，不是你我这等人沾惹得起的……&rdo;对着莫洛浑道，&ldo;你阿玛当初若非肖想美色，你哈达岂能亡国，说不得以你额涅的身份和得宠，原该比武尔古岱更有机会继承……&rdo;
莫洛浑丧气道：&ldo;如今说那些还有什么用……&rdo;
尼果济叹气：&ldo;怪只怪阿玛过世时莫洛浑还太年幼，归降后不得不依附武尔古岱，偏武尔古岱娶了那个黑心肠的莽古济，夫妻俩时常克扣欺压，以至于莫洛浑好端端的一个阿哥，沦落得时常衣食不足，比奴才还不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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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洛浑被尼果济说得也勾起了火气，酒盏被他砰砰砸在桌上，酒水四溅：&ldo;天雷劈脑子五鬼分尸丧良心的……尼果济嫁出去那也是我哈达那拉的格格，回娘家吃住他一些又怎样了？成日里推三阻四拉长脸，他那婆娘更是满嘴难听话，要把尼果济赶出去。
我呸……你们倒是评评理，她自家大格格赖在娘家，她怎么没脸说自个儿去？&rdo;
尼果济掩面：&ldo;到底是我轻贱，比不得那阿木沙礼体面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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