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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淮忽然起身，用力握着腰间的酒壶，转身就朝营帐的方向而去，只留下一句不可以。
走的毫不留情。
又像是落荒而逃。
温幼宜撑着身子望着他的背影，忽然好想问问他。
幺娘是不是就是她。
可有些窗户纸啊。
是不能捅破的。
酒壶重新落在她的手中，温幼宜自石头上滑落在地，靠着石头仰头望天。
酒水顺着唇角流入衣襟，却湿了脸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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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素，你说这世间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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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情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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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家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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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或者权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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尺素坐在她的身侧，双手环住膝盖，仰头看着逐渐黑下来的天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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奴婢从生下来就被丢弃，很小就入了暗卫营，后来被殿下带走，训练成贴身杀手，一步一步爬到翊羽军副将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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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以为会上战场，没想到被送到小姐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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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那之后，我的战场就是小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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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姐生，尺素生，小姐死，尺素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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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
尺素觉得，任何人事物都没有小姐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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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幼宜趴在膝盖上，偏头看她，"
要是最后我能全身而退，我们就带着阿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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