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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道不是？”
裴殊松开手，走到窗边猛地拉开窗帘。
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，祝余伸手挡了挡，然后从指缝看出去。
入眼的不是郊区别墅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木，也不是柏油马路两旁做工精致的欧式路灯，而是林立的高楼大厦和对面写字楼干净得发光的玻璃。
裴殊冷冷地看向祝余：“我睡你还带回家里？”
言外之意就是她只配在和他在外面偷情，不配登堂入室。
祝余可算是松了一口气，又想起了昨天在他昂贵的西服上吐了一身，尴尬地开口：“那就好。
那……那个西服，要不我帮你洗了吧？”
裴殊再次冷笑：“我已经扔了。”
反正穿过几次总归是要扔的。
他们这种人，一年四季都有各种高奢品牌源源不断供应衣服饰品，除非是特别喜欢的款式，不然基本上都是一次性。
一晃一个星期过去了。
自从上次祝余喝醉酒，两个人打了一炮以后，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面了。
祝余忙着准备毕业考了，裴殊已经拿到了VG的入学资格，所以不来上学很正常。
但是她不可以，她把未来的所有希望寄托在考大学这一条路上。
裴暄也不怎么来上课。
她偶尔能听到班里女生对他们的讨论。
说裴暄被星探发现了，而且裴暄钢琴弹得也很好，已经签约了经纪公司，再过几个月就正式出道了。
祝余始终不觉得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，有的人就是这样，哪怕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，身份也是云泥之别。
就好比裴暄完全不用像她这么努力，仅靠着一张脸就能混得风生水起。
“同学们！”
班长站在了讲台上，好像要宣布什么消息。
“我们学校要举办毕业典礼，你们有想演出的，现在可以报名啊！
我们班除了裴暄表演钢琴，其他人还有什么想法来找我。”
“哇，裴暄竟然要表演钢琴？他以前可是说过再也不碰钢琴的！”
“啊？为什么啊？”
有个女声压低声音说：“因为他那个后妈，之前是他的钢琴老师。
后来不知道怎么勾搭上了他爸。”
“嘘。”
班里有几个人还是知道祝余的身份的，所以有几道视线落在了她身上。
祝余低着头装作在做题，但是手却用力捏着笔。
她大脑一片混乱，她之前想了很多种可能，心里还一直相信母亲不是那种女人。
没想到……这是事实吗？
如果这是真的，那她自己都瞧不起她们，更别说裴殊和裴暄。
那她凭什么觉得裴殊卑鄙？明明更卑鄙的是她们……
“祝余！”
门外有人叫她。
她抬起头来看去，齐薇站在门口兴奋地冲她挥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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