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狄仁杰闭上双眼，任凭脖颈处勒的生疼：&ldo;我只是错把习惯……当成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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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嗓音疲惫地像是用尽一生的力气。
李白松了手，低低笑两声，一字一顿复述他的话：&ldo;错把习惯当成爱&rdo;
李白哈哈大笑，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。
笑到全身颤抖。
笑到喘不过气。
笑到咳嗽着掉眼泪。
他终于平息下来，坐在床边低语：&ldo;你走吧。
&rdo;
&ldo;我太累了。
&rdo;
狄仁杰失魂落魄地出了竹林。
有生之年他脸上从未出现过这种表情。
我太累了。
青年的话语仿佛仍旧萦绕耳畔。
他终于对你失望了。
狄仁杰几乎站立不稳，手抓住一旁的竹竿稳定重心。
&ldo;这世上，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是能完全掌控于手中的，你以为的定数，往往是变数。
因与果，舍与得，往往就在局中人一念之间，你以为呢？&rdo;
竹林后突然走出一个青衫人，即使是潇洒韵致的竹林，与他的气度相比也逊色三分。
青衫人笑笑，缓缓向狄仁杰踱步而来，原本无物的手中竟是幻化出一支白玉笛，在他指尖悠悠打转。
&ldo;乾坤万物本相成，善恶无明；千载轮回洗尘世，生死成空。
&rdo;玉笛上蓝色流苏随着他指尖动作摇曳，青衫人浅笑着缓缓开口：&ldo;戡宗宗主，久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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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是你&rdo;狄仁杰闭眼片刻，再睁眼时已然恢复了如常神色。
青衫人见状笑笑：&ldo;宗主大人还真是好能耐，若非我亲眼瞧见，还真不敢相信方才那失魂落魄之人与现在的你，是同一个人。
不过……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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