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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召离看着他挑了挑眉。
&ldo;你难道不是有话要说吗?&rdo;易迁拍了拍旁边的位置。
陆召离一愣，然后苦笑一声，摸了摸鼻子挨着他坐下。
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，双手搭在椅背上，扭头看易迁，问他：&ldo;你觉得我越来越像一个人了吗?&rdo;
易迁没想到他会这么问，一时有些迟疑。
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，因为在易迁眼里，他有时是高高在上的神，有时又很接地气。
陆召离摆摆手，道：&ldo;那换个问题。
你觉得纪瑶是一个人吗?&rdo;
易迁心中微动，就那样凝神看着他，既不回答也不追问。
&ldo;你觉得烛鯉，还有隔壁班的臭猴子，他们像人吗?&rdo;
陆召离收回手，也收回视线，突然抬头看着天空，淡淡道：&ldo;现在的世界，精怪和神灵混在人间，其实模样长得一样都难以区分了。
但是如果你了解他们的话，就会发现不同。
&rdo;
&ldo;比如对于无关的人，要是死在他们脚下，其实他们连眉头都不会抬一抬，很久之前，我们本身就是视人命如蝼蚁的。
神尤其是。
&rdo;
&ldo;所以呢?&rdo;易迁看着他，想像着陆召离很久之前的样子，如何冷漠无情，如何清明出尘。
但是怎么都联想不到。
&ldo;可是你看，现在这世上，神还是越来越少了，你知道为什么吗?&rdo;
第54章抢生意。
（捉虫）
陆召离的眼睛在灯光照映下隐隐散发出橙色的光，易迁看着他嘴角弯起恰到好处的弧度，想要找寻他藏匿起来的情绪。
他的心开始扑腾扑腾的跳。
说实话，这世间神是不是变少了，易迁上哪里知道。
但陆召离问出这句话，他心中就像是有什么呼之欲出。
&ldo;因为他们变成人了吗?&rdo;易迁也确实这样说了。
他看见陆召离的眼睛一眯，然后伸过头在他额头上碰了一下。
&ldo;你不傻嘛。
&rdo;
易迁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吓得呼吸一滞，但并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紧张，就垂下眼道：&ldo;我本来也不傻。
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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