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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珊没戳破女儿的借口，叫她洗脸洗手，先吃饭。
吃完饭，王珊切了点水果放到茶几上，叫钟晓婉过来吃，然后貌似不经意的问：&ldo;明天有安排吗?&rdo;
钟晓婉摇头，吃了口西瓜，反问：&ldo;领导有何指示?&rdo;
王珊笑道：&ldo;领导没什么指示，就是有点奇怪你怎么不出去约会了。
&rdo;
&ldo;……&rdo;行吧，老妈的火眼金睛，看来是瞒不过去了，钟晓婉也确实想找个人聊聊自己的心情，就说，&ldo;他……&rdo;
说了一个字，她又停下，咬咬唇，&ldo;老爸不在家吧?&rdo;
王珊噗一下笑出来：&ldo;你现在才注意到你爸没在家?他跟同事打乒乓球去了，在外面吃。
&rdo;
&ldo;哦。
&rdo;钟晓婉有点不好意思，又吃一口西瓜，冷静了一下，才说，&ldo;燕麓之爷爷心脏不好，要做一个手术，他今天搭飞机赶过去了‐‐他爷爷家在国外，我跟你说过吧?&rdo;
王珊点点头：&ldo;是提过一句。
要去多久啊?&rdo;
&ldo;不知道，他自己说半个月就回来，但他这还是第一次去，感觉他爷爷奶奶不会那么快放他回来。
&rdo;
&ldo;那没事，签证是有时限的，到了时间就得回来。
只要他自己不想留在那边，就不用担心。
&rdo;
&ldo;我不是担心……&rdo;跟妈妈聊这个，钟晓婉还是有点羞赧，&ldo;就是突然觉得少了点什么……&rdo;
难得看到女儿露出这种特别少女的神态，王珊既觉得有趣，也有点欣慰‐‐姑娘长大啦，知道情滋味了‐‐几个月过去，王珊已能接受这个事实，不再像最开始一样慌张矛盾。
&ldo;这很正常。
&rdo;她笑着开导女儿，&ldo;就像你爸出差，刚走那一两天，我可能会觉得轻松许多，晚上睡觉没人打呼噜吵我了，也没人天天追着我问&lso;老婆，我衬衫放哪了&rso;、&lso;我裤子洗了吗&rso;、&lso;我西装熨了吗&rso;……&rdo;
钟晓婉笑出声：&ldo;老爸知道你这么嫌弃他吗?&rdo;
王珊笑道：&ldo;也不是嫌弃。
人就是这么奇怪，心情好的时候，其实我很享受你们父女需要我的感觉，但有时候，琐事太多、工作上有压力，心情不好了，就会有点烦躁。
这种时候，我还是希望能有点独处的空间，但我也不能因为这个把你爸赶出家门……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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