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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白朗彻底怒了，翻着白眼，咬牙切齿道：&ldo;这花是送给死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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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扎巴布说：&ldo;我不知道，我们苗人没有这种说法。
我只是见它生在山崖上，很漂亮，和你一样，就带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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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白朗十分郁闷，他想，上苍何其不公？这么可恶的人，怎么却生了这样一副好嗓子，连这样平平淡淡的话，从他口里出来，都成了甜言蜜语。
第12章章十一
&ldo;这是一种奇疾，像是身体里入住了恶鬼，性情和习惯都截然不同，连记忆也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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极罕见的，花鹤翎在唐佰越的眼中读到了困惑。
花鹤翎苦笑了一下，解释道：&ldo;他有巫暝的所有记忆，巫暝知道的他都知道。
但当古扎巴布出现的时候，巫暝就像睡着了，古扎巴布做了什么，他都毫不知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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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佰越问：&ldo;为什么要叫古扎巴布？&rdo;
花鹤翎回答：&ldo;那是他给自己取的名字，用以区分彼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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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佰越有些茫然地问：&ldo;为什么呢？&rdo;
花鹤翎道：&ldo;因为恨。
他恨巫暝，他做任何事的最终目的，都是让巫暝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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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佰越又问了一遍：&ldo;为什么？&rdo;
花鹤翎察觉到自己和唐佰越的交流似乎出现了一些障碍，他对上唐佰越的眼睛，企图从中了解他真实的困惑，唐佰越迟疑了一会，简短地解释道：&ldo;恨自己，这很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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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鹤翎苦中作乐地想，唐安之在恶人谷里雄霸一方，却抠门很，自己是个半文盲也就罢了。
教徒弟的时候，也不愿意多花点钱请个教书先生，耽误唐佰越这样聪明的孩子，语言组织能力落得如此着急。
但他还算是听懂了，唐佰越问的是，古扎巴布为什么会憎恨巫暝？
这实则是一个关乎于人性的复杂问题，虽然花鹤翎也可以用十分简洁的语言概括，但以唐佰越的情商，永远不会懂。
况且这是个与当下瓜葛不多的问题，所以花鹤翎决定搪塞过去，他回答道：&ldo;我也不知道，从我认识他的那天起就是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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