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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哎?&rdo;张海藻抬头，一脸不在意，&ldo;我真的不清楚，有什么难言之隐吗?那算了。
&rdo;
这副样子真是十分欠揍，可是我感觉到他的内心没有任何异常的波动，心理情况就是表面所呈现出的那样子。
这真的是一个无辜的人吗?还是说他连情感都可以伪装起来?
我问：&ldo;你准备从哪里走?&rdo;
他答道：&ldo;夹子沟，听说过没有?&rdo;
岂止是听说过，当年我就走的这条路。
但是，我无法保证自己看过的&ldo;夹子沟&rdo;，是夹子沟原本的模样，也许只是幻境里的景象。
&ldo;听说过。
&rdo;我道，然后选择闭口不谈。
过去的&ldo;现实&rdo;本质上是种&ldo;虚幻&rdo;，阅历在瞬间变得一文不值，我就相当于第一次进秦岭。
秦岭是假的，那么我去过的那些地方也都是假的吗?虽然我知道张家的实验只有那一次，但还是不由自主地产生怀疑。
这个世界上，还有哪些是真实存在着的?
张海藻涂了风油精后天不怕地不怕，大刀阔斧地在杂草丛中开路。
我在后面跟着，控制不住自己去看闷油瓶的脸。
他看了我一眼，道：&ldo;你想问什么?&rdo;
我从来瞒不住他，于是装作无所谓地说道：&ldo;你说那次和我抢龙脊背，是你们有意安排，没什么……刚才在想，应该那个时候就露出了端倪，只不过我没发现。
&rdo;
&ldo;当时的目的只是观察，所以对你本身没有影响。
&rdo;闷油瓶顿了一下，又道：&ldo;摆臂自然，轻微驼背，步幅七十五厘米左右……&rdo;
我马上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，那是第一次遇见我时的观察结果。
我自己的记忆是相当模糊的，只有他这种老怪物还记得。
闷油瓶还在继续说，&ldo;黑眼圈明显，作息不规律，体脂大约百分之二十，偏高……&rdo;
居然揭我老底，我忙打断：&ldo;那个时候我整天坐在店里，当然不健康。
你这什么标准，太严格了。
&rdo;
他又看向我的脸，淡淡道：&ldo;比现在白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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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当时足不出户，病态白。
&rdo;我又意识到一个问题，&ldo;你失忆的时候没忘掉吗?&rdo;
大概这种东西和家族计划挂钩，不能忘记。
我这么推测着，就听闷油瓶道：&ldo;这些都要做记录，以备查用。
&rdo;
看样子这种破记录也要流传百年，我还没缓过劲来，他又道：&ldo;记录都是我亲手所写。
那一天你在吴三省家楼下的遭遇，是真实存在的。
&rdo;
闷油瓶居然知道我的心结，我不得不向他投降，&ldo;好，知道了。
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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