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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对陈寒笑了。
陈寒将额头轻轻的、轻轻地碰上了镜面。
她认得那双眼睛，也认得镜子里的人。
‐‐那是自己。
姬尚明想要告诉陈寒的，她只想让陈寒自己知道的‐‐是她到底是谁。
陈寒的身后响起了脚步声，她没有回头。
东王公站在她身后十步处，身旁是惊疑不定不知该如何自处的猫形态的秦青。
陈寒低声道：&ldo;你知道的。
&rdo;
东王公微微垂下了眼。
陈寒道：&ldo;我的出生是你和昊天的安排，秦青也是你的安排，甚至于我飞升都是你的安排。
&rdo;
东王公抬起了眼，他回答陈寒：&ldo;是。
&rdo;
陈寒抬起了头，她收回了手，瞧着归于平静的镜子，平静的问：&ldo;为了彻底地除掉虺？&rdo;
&ldo;是。
&rdo;
陈寒尽力平稳自己的语气：&ldo;所以你和昊天要我做的，根本不是阻止虺复活，而是杀掉复活的虺。
&rdo;
&ldo;是。
&rdo;
陈寒想到东王公叫住她，想到佛莲开了他们无人察觉。
怎么会无人察觉呢？东王公是生灵之主，他怎么会察觉不到佛莲花开？
是计划……东王公和昊天大帝为了诛杀虺保全自己的计划。
陈寒通过太虚镜的景象拼凑出了这个计划‐‐虺不满五帝居于高位，他掀起了叛乱惹得生灵涂炭。
东王公和昊天大帝认定怀有盘古精血的虺是个威胁，只要他尚有翻盘的可能，他们就永远得不到安全。
于是东王公与昊天定下了一个计划。
由作为天罚的西王母杀虺两次‐‐没有人能活过两次天之厉，就算是盘古化身也不行。
于是西王母按照他们希望的那样，先杀了一次虺，再转世为陈寒，活在东王公的计划里。
等着虺再次复活，第二次斩杀虺，彻底的为两人消去最大的恐惧。
姬尚明大概通过女王的权杖和这些年对于追查猜到了一些。
她猜到了东王公想要虺复活，猜到了陈寒是谁，所以才避开了他，给了陈寒这块碎片。
她想告诉陈寒的，也就是这件事。
没有人能阻止虺的复活，因为这天下最能够阻止他复生的人，在等待着他复生。
陈寒问：&ldo;为此……为了让虺能够复活，一定的牺牲是需要的。
&rdo;
东华停顿了片刻，而后道：&ldo;是。
&rdo;
陈寒安静了很久，才开口道：&ldo;你看，你不是挺能够接受&lso;我死&rso;的吗？&rdo;
第67章西王母0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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