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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尚明在一旁看着他们商量着琐事，原本想说&ldo;不用那么麻烦&rdo;，她虽然是个挑剔的人，但也不至于连一个晚上都不能将就。
可她顿了顿，最后也没能将话说出来。
东王公见了，心念她是最后的白民，身体里由携带着复活虺的关键，便对她多了几分注意。
东王公道：&ldo;你不必在意，接受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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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这是他们的善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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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尚明闻言抬起了头。
碧海的东王公眉目平展，气息柔和，远不复先前凌厉。
此刻的他温暖又平和，像是被太阳照着的无边东海。
海面皱起层层金鳞，季风吹来了闲适与安静‐‐他看起来，一点儿也不像先前在白民国给自己带来了莫大压力的古神。
姬尚明忍不住问：&ldo;你到底是谁？&rdo;
东王公垂眼瞧了她，没有回话。
或许是他觉得，姬尚明尚且不值得他回话。
姬尚明见东王公不回答，却也不气恼，她顺着东王公的视线同样看向了陈寒，对身旁的神祇心平气和地说：&ldo;你不说也没关系，我可以问陈寒。
但你知道你在用什么眼神看着这位昆嵛山的传人吗？&rdo;
姬尚明的嘴角带了笑：&ldo;我在人间这一百二十三年可不是只和血灵打了交道。
赵明年岁浅，瞧不出来，但我不至于也是个睁眼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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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尚明神情倨傲，语带讥讽：&ldo;远古的神居然也懂得恋慕，这可真令人惊讶。
我以为你们都和羽嘉一样，除了杀戮什么也不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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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王公低下了头，他神色难辨，对姬尚明开了口：&ldo;你要告诉她？&rdo;
姬尚明道：&ldo;我为什么要告诉她？&rdo;
她看着东王公似笑非笑：&ldo;你自己都不敢说，我为什么要替你说。
我可不会用这个来威胁你，我只会用告诉她&lso;你完全将她当做有天赋的晚辈&rso;来威胁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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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而你并不能杀我，甚至不能威胁我。
&rdo;姬尚明缓缓道，&ldo;因为我根本没有值得被威胁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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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离开了赵明的视线后，姬尚明下颚紧绷，目光凝重而冷漠。
她并没有看向这位神明，只是问：&ldo;我威胁到你了吗？&rdo;
东王公背着手，慢慢道：&ldo;姬尚明，白民的事情，陈寒不知情，昆嵛山也确实不知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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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羽嘉在一百五十年前便背叛了昆嵛山，西王母座下的青鸟奉命缉拿她，却被她设计得只剩元神，以至于落魄的需要靠和凡人做交易才得到了可供使用的躯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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