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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撅起嘴，灵光的大眼里跃动起柔弱，“我还能喝！”
&esp;&esp;“你醉了。”
&esp;&esp;“我…没有！”
&esp;&esp;“你醉了。”
&esp;&esp;“没……”
&esp;&esp;“你醉了。”
&esp;&esp;“好吧，那我醉了。”
他趴上桌用手比划起来，拇指和食指间像捏着一颗球，“就这么…一……丢丢。”
&esp;&esp;“醉鬼。”
杜彧如释重负般叹出一口气，小声念叨起来，“又喝酒又抽烟，你这人坏习惯怎么这么多。”
&esp;&esp;“我可以改，”
闻者撑起下巴仰头看他，水灵大眼眨巴眨巴的，“为了……你。”
&esp;&esp;“别为我，为你自己。”
杜彧终于忍不住，鬼迷心窍地伸手揉了一把他发丝柔软的茸毛脑袋，“你要清醒着跟我说这些，我肯定立刻就走了。”
&esp;&esp;他蹲下身：“你清醒着吗？”
&esp;&esp;陆寅柯慌张地摇起头：“醉了！
我醉了！
我喝醉了！
特别醉！
我什么…都不知道！”
&esp;&esp;“嗯，”
是个一声调，杜彧哼得轻轻的，羽毛一样搔挂着，“我看也是。”
&esp;&esp;“那你自便吧，”
他起身拍拍他的头，“我去客房了。”
&esp;&esp;“晚……安！”
醉鬼在他身后喊道。
&esp;&esp;他回头看了一眼，语调竟难得柔和起来：“晚安。”
&esp;&esp;陆寅柯家不但风格单一，就连入鼻的都是高级熏香的木质冷调，像雪松又像新雨。
如果没记错，上次来还是没有的。
&esp;&esp;虽然好闻，却很难让人联想到陆寅柯的形象，要说是杜彧倒还更贴切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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