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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你至于么！
&rdo;那辰很大声地在他后面说，&ldo;跟我在一块儿这么烦你就别叫我过来啊！
&rdo;
安赫没理他，继续往前走。
&ldo;完成任务呢你！
&rdo;那辰声音低了下去，&ldo;是不是觉得过意不去，所以过来送个礼物带我吃个饭，然后就跑！
&rdo;
&ldo;过意不去？&rdo;安赫停下步子，转过头，&ldo;我有什么可过意不去的？我欠你的该你的啊？&rdo;
&ldo;那你别叫我过来啊！
说什么生日快乐啊！
&rdo;那辰晃了晃手里的存钱罐，之前扔进去的几个硬币在里面叮叮当当地响着，&ldo;这钱能倒出来么，开心个屁，全抵消了，能拿出来么！
&rdo;
安赫没说话，看着低头一个劲儿晃着存钱罐的那辰。
&ldo;你逗我玩儿么？&rdo;那辰的声音更低了，透着郁闷，&ldo;你存了多久的快乐，存了多少？开心完了就生气，这还算开心么……&rdo;
安赫抬起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夜空，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，身边是偶尔从空荡荡的街上驶过的汽车，看着那辰拧成一团的眉头，他轻轻叹了口气，走回了那辰面前，伸手拿过了存钱罐。
&ldo;你喜欢别人叫你什么？&rdo;安赫看着手里的存钱罐问了一句。
那辰有些茫然地看了他一眼：&ldo;什么？&rdo;
&ldo;那辰？小辰辰？&rdo;安赫继续问。
&ldo;不知道。
&rdo;那辰回答。
&ldo;小辰辰，谁这么叫你？&rdo;安赫把存钱罐放回他手里，接着问。
那辰沉默了一会儿：&ldo;我妈。
&rdo;
&ldo;你喜欢她这么叫你么？&rdo;
&ldo;……不知道，&rdo;那辰对于安赫的问题有些不明白，但还是回答了，&ldo;就是会想起她。
&rdo;
&ldo;你妈妈什么时候病的。
&rdo;安赫拍了拍他的胳膊，转身往前走。
那辰犹豫了一下跟在他身后：&ldo;小学的时候，四年级吧，记不清了。
&rdo;
&ldo;你妈病了以后，还记得你么，我是说，她知道你长大了吗，不是八岁十岁，是二十岁。
&rdo;安赫声音很轻，语速很慢。
那辰看了他一眼，他不知道安赫为什么要问这个，他自己都从来没想过，但这突然被问起的细节，却让他一阵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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