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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声回答，手指在她脸上慢慢描摹。
待他描摹完，初九把他的手放在他腿上，带着细软的哭腔：“那我走了。
这次真的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
墨星阑依旧回答得很轻，放在腿上的手却紧紧握着衣摆，骨节泛白也未松开。
初九转身，一步三回头，看着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的他越来越远，最终还是走出了院门。
初九一离开墨星阑的世界再一次被冰冷寂静的黑暗完全笼罩，春日上午的暖阳也无法带给他一丝温暖。
紧握在掌心的白色衣摆被慢慢松开，斑驳血色还在往外晕染。
曲灵将初九带到太元宫大殿内便转身离开了。
初九独自一人站在大殿内，忐忑不安地四处打量。
此处连一个洒扫的宫奴都没有，太安静了。
就不怕她跑了吗？
不是说带她来见晨曦吗？晨曦呢？
正在怀疑间，晨曦闪身出现在大殿门外，款步走了进来。
初九见后警惕地后退一步，往他身后看去，发现竟只有他一人。
晨曦像是没看到她一样径直朝前方太师椅走去，撩衣摆悠闲坐下。
抬手朝旁边茶桌一挥衣袖。
茶桌上凭空出现一个瓷碗，徐徐灵气萦绕其上。
看着这让自己无比熟悉的一幕，初九的身体条件反射地微微抖了起来。
“你知道这是什么，来吧，喝了。”
晨曦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。
初九咬着下唇，犹犹豫豫哆哆嗦嗦，鞋底贴着地面一小段一小段挪。
晨曦很有耐心，斜靠在椅背上，撑着脑袋似笑非笑看着她，看她能磨蹭到什么时候去。
短短几米的路程初九硬是磨蹭了一刻钟才挪到茶桌前。
一路上她想了n种逃跑的办法，可最后全都被打消了。
没办法对手太强了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顺从，这样还能少吃些苦头。
看着面前那碗无比熟悉，噩梦一般五颜六色的汤，初九还没喝就感觉全身都疼了起来。
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了蜷，吞咽了一下，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伸手把碗端了起来，闭着眼睛咕咚咕咚一口闷完。
“咚”
地一声把碗重重放在桌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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