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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灵激动地站起身。
刚醒来的墨星阑眼神还有些恍惚和迷茫，听到声音迟钝地转动血红的眼珠子看向曲灵。
苍白的唇瓣颤了颤却因为太久不曾进水，嗓子太干涩没说出话来。
身体也格外的沉重，像有千斤之重。
这种感觉让他印象格外深刻，哪怕再活个几百年他也能清楚地记得。
下意识去感受体内的灵气和魔气，果然体内空空荡荡，什么都感觉不到。
呵，没了，又一次什么都没了。
他就知道会变成这样。
旁边曲灵见墨星阑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，眼神从迷茫变得清晰，又从清晰变得讽刺，便猜到他已经知道自己修为没了，且又一次灵根被毁了。
心里愧疚却又无能为力。
这一刻他是恨自己的。
恨自己能力不够无法保护故友之子，无法完成故友的交代。
曲灵深吸一口气起身，来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回来，一只手扶着墨星阑坐起来，将水杯递到他唇边。
墨星阑也没矫情就着曲灵的手喝了一杯水。
嗓子和肺里这才感觉轻松一些。
曲灵放下茶杯坐回椅子上，抬眸看了看靠坐在床头看向窗外的墨星阑，又垂头：“你……感觉怎么样？”
他是医师，还能教出墨星阑这样的徒弟来又怎么能不知道墨星阑此刻的感受，只是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份压的人喘不过气的氛围。
墨星阑闻言转过头来，嘴上勾起一抹讽刺：“师父是在问我身体上的感受，还是心里的感受？”
昏睡了一个多月，刚醒来声音还有些沙哑，听起来虚无缥缈的。
曲灵被他一句话给问得语塞，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。
这时屋外有仆人敲了敲门：“曲灵尊者，公子的药到了。”
曲灵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门把装着汤药的碗接过，又走回床边。
门外仆人轻轻将门关上。
“把药喝了吧。
喝完药过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。
你一个月未进食应当也饿了。”
曲灵把左手端着药右手拿着勺子舀了一勺递到墨星阑唇边。
墨星阑撇开头，眼底闪过厌恶之色：“不劳烦师父。”
说罢他抬手拿过碗，递到唇边刚要喝就停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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