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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舜华随口问：&ldo;你爸妈经常过年也不回家吗？&rdo;
方纨淡声：&ldo;前年回来了。
&rdo;
去年没回来，今年也没回来，明年还不知道回不回来。
颜舜华手上动作一顿，心疼地看向小姑娘：&ldo;他们工作是什么样子的，怎么这样忙？&rdo;
&ldo;不知道。
&rdo;
方纨是真的不知道，反正各种机密各种签署了协议不能透露，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，也是疏离又陌生。
爸爸妈妈存在的体现，是每个月会给哥哥与她汇一笔非常丰厚的生活费。
其他的，再没了。
&ldo;等以后过年，你和你哥来我家一起过。
&rdo;
方纨听出了言外之意：&ldo;我哥会和你姐姐结婚吗？&rdo;
颜舜华不怎么想回答这个问题，不愿承认：&ldo;谁知道呢。
&rdo;
方纨低落地垂下眼皮，她不想哥哥结婚。
如果哥哥有了其他要照顾的人，那就不会有精力照顾她了。
到时候，她就真成了自己一个人……好可怜的一个人。
忧虑不断的方纨渐渐放慢了剥蒜速度，颜舜华处理完一条鱼，放到蒸锅开火，小瓷碗里才有两瓣白蒜。
&ldo;你这样不行，&rdo;颜舜华亲身上阵，给她示范，&ldo;你看我。
&rdo;
一头蒜攥在掌心，用力一捏，七零八散碎开，同时每一小瓣的蒜皮也被揉搓松掉，拇食两指一捻，蒜皮拨掉。
一头蒜很快就剥好了，效率不知要比小姑娘那一点点抠皮高多少倍。
&ldo;没看懂，哥哥再示范一次。
&rdo;方纨眼睛眨眨，雾蒙蒙的一层湿气消失，塞了个蒜头到他手心。
颜舜华不知道她是真没看懂，还是不想剥净捣乱，无奈地吁了口气，又放慢动作剥了一头。
方纨瞅瞅自己的手掌心，又看看颜舜华的手，观察他掰蒜的位置。
男人的手和小姑娘得手触感完全不一样，方纨学着他的动作，使出蛮力攥着蒜头，一点力气也没用对地方。
方纨模仿两次他的动作，接连失败，无辜道：&ldo;不怪我，这头蒜太顽强了。
&rdo;
颜舜华放弃教学，宽容：&ldo;你照自己的方法来，慢慢剥，不着急用。
&rdo;
&ldo;厨房油烟太重，女孩子呆久了对皮肤不好。
&rdo;颜舜华将小瓷碗里剥好的白蒜倒出来备用，不客气地将小姑娘赶到外面餐桌上。
方纨坐在餐桌旁，剥了会蒜，没忍住，拿出手机给方时寅发了条拜年短信。
半天没等到方时寅的回复，方纨鼻头一酸，眼泪差点要夺眶而出。
&ldo;门铃响了，应该是俩大人回来了，你去开门。
&rdo;颜舜华声音突然传来，打断了她崩溃边缘的眼泪。
方纨颠颠地去开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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