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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自然是坐晁新的车回市里，向挽轻车熟路地坐到副驾，跟晁新说了新家的地址。
离江大不远，一个老小区，连电梯都没有，好在楼层也不高，就六层，向挽租的是第三层，外面看着挺旧了，好在室内还算干净亮堂，南北通透的小一居，卧室很大，客厅很小，也没有餐厅。
晁新给她把行李放下，扫一眼简单的陈设：&ldo;平常在哪吃饭？&rdo;
&ldo;就在茶几上，我买了个蒲团，可以一边看电视一边吃。
&rdo;向挽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，刚在车上晁新就说有点渴了。
晁新仰头喝一口，又支了支身子看一眼她的厨房。
还有铁栏杆的样子，都生锈了。
不过好歹放心一点，这种铁窗样式难看，但安全性还可以，这种老小区的三楼，还是蛮容易爬上来的。
&ldo;你坐会儿吧，&rdo;向挽把沙发上的杂志拿开，&ldo;开了一路车。
&rdo;
晁新没坐，只歪了歪身子靠着墙壁，长卷发从肩头倾泻下来：&ldo;跟我回去住吧？&rdo;
只看了几眼，就有点心疼了。
向挽心里一动，仰头望她。
&ldo;给你做好吃的。
我现在会把莲藕打成泥放一点到肉丸子里了，会更筋道也更清香，想试一下吗？&rdo;
和向挽分开后，偶然在网上看到这种做法，不知道为什么，还是记下来了。
&ldo;你的房间也留着。
&rdo;
&ldo;还有牌牌，牌牌也想你了。
&rdo;
&ldo;是吗？&rdo;向挽问她。
&ldo;嗯，问了我几次，向老师呢？&rdo;
&ldo;你怎样答的？&rdo;会说向挽回来，还是不回来呢？
晁新没说话，就在夕阳的余晖里定定看着她。
&ldo;你过得真不好，向挽。
&rdo;她突然说。
厨房里没有开火，水壶的电没插，地上是喝了一半的大桶矿泉水，视线范围内没看到杯子。
茶几上空无一物，以前向挽很喜欢吃水果，每回回家，总要带一点回来，还说果香熏屋子，最是清新爽脑。
还有她的蒲团上，有一小块血渍，应当是经期不小心弄上去的。
但向来讲究的向挽没有扔，也没顾得上换。
来这里两年了，向挽最不适应的其实是身体里的潮汐起落，由于跨过漫长时间的原因，她一开始月经甚至没来，后来也不太稳定，她也不太习惯用现代的各式卫生巾，还过敏了几回。
所以很偶尔地，她会弄到衣服和床单上，这类污渍难处理，她应付得笨拙，后来就是晁新给她用手洗。
晁新没有说更多，只那么一句话。
向挽也没再言语，她是过得不大好，因为连轴转的忙碌，也因为分离，让她有些顾不上自个儿了。
沉默了一会儿，她才说：&ldo;我今儿还住这里吧，明天我有要紧的课，陆续要交好几样作业，我懒得再搬过去了，这两天我处理完，你再来接我。
&rdo;
她已经落下好多作业了，如果这时候搬过去，正是时，她很怕会分心。
晁新想了想：&ldo;好，我也回去整理一下房间。
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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