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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夜惟问道。
&esp;&esp;“孙女……对……雪玉，我记起来了……”
老太太点点头，眼神里透着一股悲伤：“大师，你找到她了吗？”
&esp;&esp;“暂时还没有。”
&esp;&esp;沈夜惟直接道，“但有一件事，我想跟你确认一下。
你确定你看到的，被肢解的人是你孙女？”
&esp;&esp;“昨晚我还梦见了呢。”
&esp;&esp;老太太回答道：“看不太清脸……但是，那个胳膊和腿，都细白细白的。
我孙女也是这样，瘦胳膊瘦腿。
身型看着……都差不多啊。”
&esp;&esp;“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特征了？”
阎桓问她。
&esp;&esp;“唔……我孙女腰上有一块胎记，很小，像痣一样。
不过我梦见的，那个痣好像变成了红色，像是被尖东西刺出来的似的。”
&esp;&esp;老太太一边回忆一边说，语速很慢。
&esp;&esp;沈夜惟他们发现的田蕾的时候，她的尸身已经腐化，这种表面的皮肤特征已经无从对证。
&esp;&esp;但沈夜惟还是决定把自己查到的，都告诉这个老太太。
&esp;&esp;“你看到的很可能不是你的孙女陈雪玉，而是另一个女孩。”
&esp;&esp;沈夜惟默默道，“这个女孩身型各方面和陈雪玉很像，两人在去向城的火车上也有交集。
女孩的尸身已经被我们找到，但我们没找到你孙女的，冥府也没有她的下落。
她……有可能还活着。”
&esp;&esp;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，也重燃了希望：“大师，你说的……是真的吗？”
&esp;&esp;“我只是说有可能。
至于为什么你会梦到这个已故的女孩，我还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查。”
&esp;&esp;沈夜惟叹了口气，对她道，“但你，没剩下多少时间了。”
&esp;&esp;“我知道……我知道的……”
&esp;&esp;老人缓缓飘到门口的石墩上，坐下，“我实在是放心不下雪玉……临上火车前，她还说，今年过年要回来，我给她包饺子吃……大师，哪怕老婆子我在这世上永远消失，只要雪玉平安，我也就知足了。”
&esp;&esp;沈夜惟忍不住再次叹气。
&esp;&esp;人世间的许多事，他真的无能为力。
如果陈雪玉已死，老人必定意难平；如果陈雪玉还活着，老人却没等到那时候，陈雪玉知道后只会更加伤心。
&esp;&esp;“害。”
&esp;&esp;阎桓来到老人身边，笑着对她说：“您放心吧，我肯定会把她带来见你最后一面的。
让你们祖孙说说心里话，正式来一场告别，如何？”
&esp;&esp;沈夜惟转头看着阎桓——他又来了，许下这种难以两全的承诺。
&esp;&esp;“真的吗？”
&esp;&esp;老人看着阎桓的笑容，瞬间感到心中的低落被治愈了，重新燃起了希望，“谢谢你，小伙子！
你这耳朵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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