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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事实上，究竟是天意为之，还是人力使然？
寒冷的冰窖里，他声音温柔而低沉，带着万事尽在掌握的笃定。
他说：&ldo;那些都不重要。
只要你愿意，就什么都好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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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原本以为宫嫔没有孩子是皇后抑或别人动了手脚，可如今看来，其实是他对吗？
他出于某种原因不想要孩子，所以布置了这一切。
她从前还偶尔好奇，对于至今无嗣的情况，皇帝怎么一点都不着急，如今方知，人家压根儿就不盼着这个。
只是既然都坚持了这么多年，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改口？不想要别人的子嗣，却想要她给他生孩子。
她和旁人比起来，又有哪里不同了？
若换了从前，叶薇肯定想不明白，可是在经历这么多冲击之后，再想不明白她就真的是傻瓜了。
是片刻前的烟罗锦帐，云收雨歇之后，他犹自不肯放开，揽着她趴在自己胸口，沙哑的嗓音格外蛊惑，&ldo;今晚不能留宿，永乾殿还有事要处理。
可是怎么办，朕现在真是不想动，不然阿薇你给我想个辙？有没有什么法子，可以让朕不用去看那些恼人的奏章？&rdo;
她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掌，&ldo;臣妾可没办法，陛下还是快些起身吧。
不然若耽误了朝事被群臣责骂，可别把责任推到臣妾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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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喟叹，&ldo;这么心狠，朕开始担心咱们未来的孩子了。
摊上你这么个母亲，日子一定过得很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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摊上她这么个情人，才真的是件倒霉的事情吧……
妙蕊被遣出去准备寝衣，而叶薇慢慢从榻上下来，打开了妆台右边的第二个抽屉。
里面放着个白玉药瓶，在这里已经有些时日了。
拔出瓶塞往掌心扣了扣，有乌黑的药丸滚了出来，在粉白掌心的映衬下显得颜色越发深沉。
她凝视着药丸许久，黑眸中暗影重重。
各种念头在脑海中彼此冲撞，让她有一瞬间几乎想要放弃。
可是最终，还是张嘴把它咽了下去。
☆、89坦白
两日后的紫微殿门口，叶薇再次见到了左相宋演。
日光和煦，她和璟昭媛一起来到建章宫，接替睦妃和沈蕴初为上皇侍疾。
宦官周兆笑着给她们行了个礼，道：&ldo;劳二位娘娘稍候片刻，左相大人正在殿内给太上问安，得等他出来了你们才好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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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薇一愣，&ldo;左相来了？&rdo;
&ldo;是，马上就是斋醮，太上有些事要交代给左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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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斋醮有关的事情……看来，上皇还是打算让这位从前的宠臣来写青词了。
&ldo;多谢周大人提醒，那本宫与昭仪娘娘就在此等候。
&rdo;璟昭媛朝周兆点点头，笑着看向叶薇，&ldo;娘娘，请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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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薇看璟昭媛满脸的嘲讽，心中轻哼一声。
这女人和睦妃一样，父亲都是左相的拥趸，如今宋楚怡垮台，她们俩定然看她不顺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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