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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小说一卷曰《缢吏之缳》(ahóhérkotele)(171),证以彀起争,肇生孽障,提尔尼阿遂陷安陀罗奇之子于法。
安陀罗奇失爱绝欢,庐其子垅上,一日得提尔尼阿,将杀之。
而从者止之曰,敢问死与生之忧患孰大?曰,生哉!
乃纵之使去;终诱其孙令自经,而其为绳,即昔日缳安陀罗奇子之颈者也。
观其首引耶和华(172)言,意盖云厥祖罪愆,亦可报诸其苗裔,受施必复,且不嫌加甚焉。
至于诗人一生,亦至殊异,浪游变易,殆无宁时。
虽少逸豫者一时,而其静亦非真静,殆犹大海漩泂中心之静点而已。
设有孤舟,卷于旋风,当有一瞬间忽尔都寂,如风云已息,水波不兴,水色青如微笑,顾漩泂偏急,舟复入卷,乃至破没矣。
彼诗人之暂静,盖亦犹是焉耳。
上述诸人,其为品性言行思惟,虽以种族有殊,外缘多别,因现种种状,而实统于一宗:无不刚健不挠,抱诚守真;不取媚于群,以随顺旧俗;发为雄声,以起其国人之新生,而大其国于天下。
求之华土,孰比之哉?夫中国之立于亚洲也,文明先进,四邻莫之与伦,蹇视高步,因益为特别之发达;及今日虽周彡苓,而犹与西欧对立,此其幸也。
顾使往昔以来,不事闭关,能与世界大势相接,思想为作,日趣于新,则今日方卓立宇内,无所愧逊于他邦,荣光俨然,可无苍黄变革之事,又从可知尔。
故一为相度其位置,稽考其邂逅,则震旦为国,得失滋不云微。
得者以文化不受影响于异邦,自具特异之光采,近虽中衰,亦世希有。
失者则以孤立自是,不遇校雠,终至堕落而之实利;为时既久,精神沦亡,逮蒙新力一击,即砉然冰泮,莫有起而与之抗。
加以旧染既深,辄以习惯之目光,观察一切,凡所然否,谬解为多,此所为呼维新既二十年,而新声迄不起于中国也。
夫如是,则精神界之战士贵矣。
英当十八世纪时,社会习于伪,宗教安于陋,其为文章,亦摹故旧而事涂饰,不能闻真之心声。
于是哲人洛克(173)首出,力排政治宗教之积弊,唱思想言议之自由,转轮之兴,此其播种。
而在文界,则有农人朋思生苏格阑,举全力以抗社会,宣众生平等之音,不惧权威,不跽金帛,洒其热血,注诸韵言;然精神界之伟人,非遂即人群之骄子,轗轲流落,终以夭亡。
而裴伦修黎继起,转战反抗,具如前陈。
其力如巨涛,直薄旧社会之柱石。
余波流衍,入俄则起国民诗人普式庚,至波阑则作报复诗人密克威支,入匈加利则觉爱国诗人裴彖飞;其他宗徒,不胜具道。
顾裴伦修黎,虽蒙摩罗之谥,亦第人焉而已。
凡其同人,实亦不必口摩罗宗,苟在人间,必有如是。
此盖聆热诚之声而顿觉者也,此盖同怀热诚而互契者也。
故其平生,亦甚神肖,大都执兵流血,如角剑之士,转辗于众之目前,使抱战栗与愉快而观其鏖扑。
故无流血于众之目前者,其群祸矣;虽有而众不之视,或且进而杀之,斯其为群,乃愈益祸而不可救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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