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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至川不以为然，&ldo;这是最基础的吧，越好的学校要求只会越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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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当然。
&rdo;
&ldo;你觉得你一定能过?&rdo;
顾景灿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看了一眼教学楼。
学生陆续下晚自习，灯一盏一盏熄灭，直到整栋楼都陷入黑暗。
学生像江流汇入海洋，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。
他以前没怎么想过以后会上哪所学校，相较于普通学生众多的院校选择，艺术生的独木桥更窄。
压力大的时候，他就拉琴，没事就发呆，也没人告诉他，需要怎样努力。
可是，现在有人在提醒他。
虽然是顺带的，还是个门外汉，但至少这人愿意听他说话。
&ldo;顾景灿?&rdo;
&ldo;嗯，我在。
&rdo;顾景灿迈步向前走，笑容有了坚定的意味，&ldo;我大概需要一点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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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哦?这么自信?&rdo;
&ldo;不相信我啊?&rdo;
林至川翻了个白眼，&ldo;信，最相信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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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夜里，顾景灿唇畔是灿烂的笑容，&ldo;那么，林至川，你介意再接收一位笨学生吗?&rdo;
林至川很想笑出声，这通电话峰回路转的，他都有点摸不清顾景灿的路数了。
不过，顾景灿愿意学最好了，反正也花不了他多少时间。
&ldo;先把那张纸背熟了，咱们再商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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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行，你等着吧。
&rdo;
顾景灿挂了电话，已经很晚了，林至川需要休息，他一定很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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