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忙碌的工作加上晋升答辩材料准备，李聃扬几乎每晚都要在公司坐到10点多，恰好许煦也要写作业，便将公司当成自习室，两个人每天下了班便埋头&ldo;上自习&rdo;。
会议室里，投屏打开。
许煦响指一打，&ldo;开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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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聃扬拉着她做晋升答辩模拟，这次的答辩是对她这一年工作的梳理，僧多粥少，虽然她工作成绩亮眼，但单珣还是要她好好准备下答辩环节。
许煦瞅了一下，李聃扬真是做了十足十的准备，就连答辩演讲的逐字稿，都写了满满的四页纸。
有的环节设置了一个好笑的包袱，她也要顺三遍，抖到最后，许煦都笑不出来了。
演练两个小时后，李聃扬口干舌燥，坐在桌子上，拧开水&ldo;咕咚咕咚&rdo;。
&ldo;我其实有很大的赛前紧张情绪，&rdo;李聃扬陷入自己的回忆，她怕众人前的演讲，怕大型的发布会，怕客户的质问，只有反反复复的演练，才能让她克服焦躁。
&ldo;以前我觉得你无所不能，&rdo;许煦接茬。
&ldo;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其实也挺普通的。
&rdo;李聃扬整理着桌上散落的讲稿。
&ldo;怎么会，&rdo;许煦像个小迷妹一样看着她，&ldo;只是现在，我才明白你这么优秀都是有原因的，让我觉得，像你这样努力过，或许将来我也能成为你这样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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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为你这样独当一面又心地善良的人。
闻言至此，李聃扬突然自嘲地笑了笑，&ldo;还是不要成为我这样刻薄的成年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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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什么？&rdo;许煦不解其意。
&ldo;沈昊提离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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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煦原以为，当李聃扬顺利完成晋升后，职级的变化，将结束沈昊和她之间的矛盾，却没有想过，有一种更直接的方式是，沈昊离开。
&ldo;lastday定在了本月底，他手上的一些工作，会陆陆续续转交给你和砚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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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煦听着，茫然地点点头，沉默了一会，她还是说出了心里话，&ldo;我还以为等你晋升成功，成为tea的领导后，他就会安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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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说，死心了。
&ldo;不是的，许煦，&rdo;李聃扬坐在桌子的边缘，悠悠地晃着自己的腿，质地松软的阔腿裤下露着半截皓白脚腕，她看着自己的鞋尖，冷漠的字句从口中掉落，&ldo;我从一开始就在等这天，哪怕我不能晋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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