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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无话。
车子在临近后海便停了下来，巷子幽深，不便前行，何翘楚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李聃扬身后，左拐右拐摸索着前进，&ldo;我以为你要去酒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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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聃扬今天穿的格外清凉，十月底的凉风带着寒意，她却仍然只穿着一件牛油果绿的碎花长裙，细细的带子勒在背后，春光一片。
&ldo;怎么不带个外套？&rdo;医者父母心，何翘楚虽然骄矜，但大多数时候一开口，就像一个唠叨的老母亲，少女啊注意点养生好不好。
&ldo;出来的太匆忙了，忘记了，&rdo;李聃扬实话实说，接过她电话，又给许煦去了一个电话，权衡思量了一下，她的小姑娘还在失恋恢复期，却又圣母心发作，给人家这对小情侣做月老，这会怕不是又要委委屈屈地哭了吧。
想了想，她便打了个车在医院门口候着。
果不其然，何翘楚走出来的时候，满脸就差没写着&ldo;我要哭一会了生人勿近&rdo;。
拐进了几重胡同，李聃扬进了一家名为&ldo;后海16号&rdo;的小院子，熟稔地和老板娘打了个招呼。
&ldo;今天人不多，楼上露台有位置，&rdo;老板娘手上没停，笑着招呼。
何翘楚工作课业极其繁忙，在北京生活了这么久，从不知道闹市里隐逸着这样一重静谧小院。
露台之上晚风微凉，旁边垂下的藤蔓里蝉鸣聒噪，星星点点的装饰灯流苏一般倾泻在旁边，何翘楚看得欢喜，眼睛都亮了起来，她起身翻看着那些藤蔓，想寻找出&ldo;发声源&rdo;。
&ldo;都这个时节了，应该没有蝉或者蟋蟀了吧。
&rdo;也不单单是时节，李聃扬甚至觉得如此现代化的北京，又怎么会有真实的乡野气。
&ldo;好吧，我还以为真的有蝉在叫，&rdo;何翘楚逡巡一圈，意识到可能是店家摆放的模拟声音器，只得作罢，笑嘻嘻地在方桌对面坐下。
&ldo;你最近怎么样？&rdo;李聃扬给她倒了杯酸梅汁，开门见山道。
怎么样呢，就那样吧，何翘楚刚亮闪闪的眼睛又黯淡了下来，&ldo;就忍着，一直忍着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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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忍什么？&rdo;
&ldo;忍着不去找他说话，不去和他一起吃饭，不问他周末有什么安排，也不去问他论文怎么样……&rdo;
&ldo;他呢？&rdo;
&ldo;他……&ldo;何翘楚不知道怎么形容，毕竟她也才意识到，如果她不主动制造话题，他们之间就真的不会再有交集，&ldo;他很懂得避嫌吧，许煦很幸福，可以很放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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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呵，渣男。
&rdo;李聃扬闷了一口啤酒，轻笑道。
说罢又下意识瞄过何翘楚，见她不接话，便知道她不乐意听，&ldo;当我没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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