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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啵!&rdo;
香槟瓶塞拔开，清澈透明的金色酒液释放出扑鼻而来的杏、黄桃和香草清香，馥郁清甜。
&ldo;来一杯么?&rdo;虞度秋举着酒瓶问。
副驾驶的周毅点头：&ldo;谢少爷，这是昨晚洪伯从吧台取的那瓶酒吧?&rdo;
&ldo;嗯，记性不错。
拿都拿了，就喝吧，庆祝死里逃生，平安回家。
&rdo;虞度秋递给周毅一杯，转头问同在后座的另一人，&ldo;喝吗?我亲自倒酒的待遇可不是常有的。
&rdo;
柏朝的坐姿端正严肃，如同他的表情：&ldo;红绶带象征胜利喜悦，我现在看不到胜利，也没有任何喜悦。
&rdo;
&ldo;就当了一晚上服务生，懂的还挺多。
&rdo;虞度秋给自己倒了小半杯，将酒瓶放回中央扶手，&ldo;还在生气?&rdo;
&ldo;如果你的家人被害死了，你不生气?&rdo;
虞度秋不以为意道：&ldo;我的家人很难被害死，他们有一队特种兵出身的保镖全天24小时保卫。
&rdo;
柏朝侧头，看着一派轻松的他：&ldo;那如果，害死我家人的帮凶就坐在我旁边呢?&rdo;
前座的周毅慢慢放下了酒杯，戒备的目光紧盯着后视镜。
虞度秋晃了晃杯中酒液，余味中绵延出淡淡奶香，配上他近乎奶白的肤色与发色，给人一种无邪的错觉。
&ldo;据我粗略调查，你和柏志明的父子感情似乎没多好吧?为什么要为他的案子努力奔走?&rdo;
&ldo;是没多好，他性功能有问题，没法要孩子，所以才收养我，希望有人给他养老而已。
他脾气很差，我小时候经常挨打受骂。
&rdo;柏朝缓缓诉说着，&ldo;但不管怎么说，他收养了我，给了我自由，我帮他平冤昭雪，也算是报答他的恩情了‐‐而你的冷眼旁观，间接导致了他的遇害，等同于帮凶。
&rdo;
虞度秋低哼：&ldo;&rso;人生而自由，但无往不在枷锁中&rso;，他无非是将你从一个牢笼带进了另一个更广阔的牢笼，有什么可报答的。
况且他涉嫌犯罪，死不足惜。
&rdo;
&ldo;如果他不犯罪，你就会救他?&rdo;
&ldo;那倒也不是。
&rdo;虞度秋品了一口酒，惬意地轻叹，冷不防地问：&ldo;你听说过电车悖论吗?&rdo;
柏朝皱眉：&ldo;听过，一个疯子把一群人绑在电车轨道上，有一辆失控的电车片刻后就要撞死他们。
可以拉一个拉杆，让电车开到另一条轨道上，但疯子在另一条轨道上也绑了一个人。
你想说你牺牲柏志明是为了救更多人?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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