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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远帆赞许地笑了笑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：&ldo;不错，有长进，这种事还是该干脆点，马上要高考了，耽误人家也不好。
&rdo;
&ldo;爸，&rdo;程驰犹豫了一下问道，&ldo;你帮苏老师总共花了多少钱？&rdo;
&ldo;问这干嘛？&rdo;程远帆饶有兴味地问道。
&ldo;四十万够吗？&rdo;
程远帆在心里算了算：&ldo;差不多吧，怎么，你还打算还我啊？&rdo;
他本来是说玩笑话，见儿子表情严肃，这才意识到他是认真这么想，顿时觉得他幼稚得可爱：&ldo;这点小钱还不在你爸眼里，放心吧，我又不会去跟老苏要，再说他们也不知道我帮他们。
&rdo;
程驰默不作声地点点头。
程驰走了之后，苏淼每天按部就班地上学放学，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埋头做题，屋里的台灯总是亮到深夜。
她的话比以前少了很多，时常显得心不在焉，有时候跟人说着话就开始走神。
顾招娣有起夜的习惯，不知多少次凌晨看见她房门下漏出的灯光。
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推门进去，走到她书桌前，强行把教辅书合上：&ldo;都快两点了，快去睡觉！
&rdo;
&ldo;就剩最后两道题了，做完就睡，&rdo;苏淼重新把书翻开，埋头继续写，&ldo;妈你先去睡吧。
&rdo;
&ldo;顾招娣担心地抚了抚女儿的背，觉得她好像又瘦了：&ldo;淼淼，身体要紧，你这样吃不消的，你跟妈说，是不是心里难过？&rdo;
&ldo;妈，我真没事，&rdo;苏淼搁下笔，关了台灯，躺到床上，&ldo;别担心了，我睡了。
&rdo;
顾招娣叹了口气，走出房间，轻轻带上门。
苏淼盯着黑黢黢的天花板，还是毫无睡意，只好在心里默背公式，每背一条就想起程驰给她讲题时的声音，他嘴角微微上扬的模样，他身上干净的味道，他暖暖的怀抱。
她背完数学背物理，直到脑子累得转不动，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仍然醒得很早，窗帘里透进的光是冷的。
苏淼睁开眼睛，默默数道，27，已经27天没见到程驰了。
周末她也还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刷题，顾招娣敲敲她的门：&ldo;淼淼，嘉嘉来了。
&rdo;
苏淼这才放下笔合上书，懒懒地站起身，在睡裙外面披了件外套，走出房间。
顾招娣随便找了个借口出了门。
苏淼招呼冯嘉嘉坐下：&ldo;巧克力牛奶喝吗？&rdo;
&ldo;别麻烦了，你过来。
&rdo;冯嘉嘉拍拍沙发没好气地道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讨债的。
苏淼走过去坐在她身边：&ldo;我妈叫你来的吧？她大惊小怪，我挺好的。
&rdo;
冯嘉嘉瞟了她一眼：&ldo;你照照镜子，这叫挺好？&rdo;
&ldo;学习压力大嘛。
&rdo;苏淼垂下眼睛看自己的手指。
冯嘉嘉猛地站起身拽她胳膊：&ldo;走，去换件衣服，我陪你去找他！
&rdo;
苏淼笑着掰她手：&ldo;嘉嘉姐你干嘛？别拽，疼……&rdo;
&ldo;你不是想他吗？去找他啊，去告诉他啊，一个人躲在这里有什么用？&rdo;冯嘉嘉忿忿道，&ldo;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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