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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苏淼，沈老师叫你去他办公室，办公楼409。
&rdo;新上任的数学课代表在教室门口喊她。
&ldo;什么事啊？&rdo;
男生摇摇头：&ldo;去了不就知道了。
&rdo;
教室里的同学已经陆陆续续走了一小半，值日生开始擦黑板。
苏淼赶紧把剩下的书和考卷往包里一塞，背着书包走出教室，穿过楼与楼间的天桥，往高一数学组办公室走去。
办公室其他老师都走光了，只剩下沈栋梁和一个戴细银边眼镜的中年女老师。
苏淼意外的是，程驰竟然也在。
程驰见了她也没露出什么意外的神色，好像知道她会来。
苏淼有种不祥的预感，偷偷递了个问询的眼神过去。
程驰朝她苦笑了一下。
苏淼心惊胆战地叩叩开着的门：&ldo;沈老师&rdo;。
沈栋梁放下手里的笔，从教案上抬起头：&ldo;进来吧。
&rdo;
他侧过身，看了看那女老师，向苏淼介绍：&ldo;这位是一班班主任薛老师。
&rdo;
苏淼不安地叫了一声&ldo;薛老师&rdo;，对方没有回答，也没有正眼看她，只管自己改作业。
程驰站在她办公桌旁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。
&ldo;咳咳，&rdo;沈栋梁有些尴尬，把面前的几本书摆摆整齐，&ldo;老师叫你来是想问点事……&rdo;
那女老师突然把钢笔往玻璃台板上一拍，站起身，把两本暑假综合练习册往沈栋梁桌上一甩：&ldo;说吧，你们谁抄的谁？&rdo;
转过头对自己办公桌边的程驰道：&ldo;你给我过来！
&rdo;
程驰怏怏地走到苏淼旁边。
苏淼背上一凉，抄作业被发现了。
她后来才知道重点高中的老师和他们初中不一样，暑假作业每一页都批改过去，而且还是流水线作业，《综合练习（上）》的数学部分正是程驰班主任薛芳改的。
坦白未必丛宽，但是抗拒搞不好要闹到叫家长。
苏淼硬着头皮自首：&ldo;我……&rdo;
程驰悄悄踢了踢她的脚，抢着道：&ldo;薛老师，是我抄苏淼的。
&rdo;
&ldo;哼，&rdo;薛芳抱着胳膊冷笑，&ldo;直升班的抄年级倒数前十，你当我傻子？&rdo;
沈栋梁小心翼翼地插嘴：&ldo;薛老师，这个好像没有必然的逻辑关系……&rdo;
&ldo;沈栋梁你翅膀硬了是不是？你当年还是我教出来的呢！
&rdo;薛芳就差指着高徒鼻子骂了，&ldo;你把自己班里的学生管管好再来跟我讲逻辑！
&rdo;
沈老师立即蔫了：&ldo;薛老师，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&rdo;
&ldo;沈老师，对不起……我下次保证不抄了。
&rdo;苏淼看见自家班主任吃排头，心里很过意不去。
&ldo;嗯，抄作业是不对的，&rdo;沈栋梁也不会训人，眨巴眨巴小眼，&ldo;……这次考试你数理化都考得不太好，回去自己加把劲，有不懂的问老师或者问同学，别怕开口。
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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