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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子尧眼见事情败露，干脆也不装了，吊儿郎当道：“我可是好心，想着给他们留下点私人空间，省得你插在中间当电灯泡，得罪了程家少爷都不知道。”
柳闻烟当场跳脚，一边骂方子尧不要脸，一边对他放狠话。
“现在倾倾还在诊室里做检查，我没心思跟你废话。
等检查结果出来，她要是有什么不好，我一定……”
她话到一半，方子尧敛起笑意，不屑道：“你能把我怎么样？”
俗话说得好，人至贱，则无敌。
听了柳闻烟的警告，方子尧非但不慌，反而对着摄像头大放厥词。
“就算她有什么问题，你怎么证明是我导致的？这药我用了也不是一次两次，虽然她把你那份也吃了，但只要总体摄入没过量，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伤。”
说到这里，方子尧突然收声，唇边扬起一抹淫邪的笑。
“不过，要是美女自己浪过了头，非缠着人玩些乱七八糟的小花招，受点小伤也不足为奇。”
其潜台词是，又不是他占了便宜。
就算谢倾身上有什么伤，也该去找程牧，而不是他。
柳闻烟被他气到说不出话，不明白世上怎么能有这么没脸没皮的人。
方子尧过够了嘴瘾，不欲再与她浪费口舌，索性挂断电话，拉黑删除一条龙。
反正他已经搭上了季家和程家，不愁日后在深城没有门路。
他正沾沾自喜于自己走了一步好棋，手机铃声又一次突兀地响起。
方子尧垂头看了眼屏幕，觉得有些眼熟。
似乎是之前给他打了很多次，他都没接到的那个号码。
怀揣着疑惑，他按下接听键。
“喂？哪位？”
听筒里传出中年男人声嘶力竭的怒吼。
“你个兔崽子！
我是你爸！
你他妈的在深城又惹着哪个阎王爷了？”
方子尧被亲爹劈头盖脸一通臭骂，面上满是茫然。
“爸，出什么事了？你干嘛突然换手机号？”
方兆兴咬牙切齿，说俱乐部一早收到了好几个合作多年的甲方发来的解约邮件。
“我托人从侧面打听过，说是你在深城惹了不该惹的人。
方子尧，老子每年往你身上砸几百万，不是为了让你去那边惹事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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