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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云多少年没跟沈固说过这么多话，尤其后来沈固去了部队，常年的也不见个面，现在想训斥他竟然都不怎么习惯：&ldo;你‐‐行，你不怕你妈地下伤心就行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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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我已经带乐岑去见过妈了。
我告诉妈我现在很好。
我想做母亲的只要看着孩子过得好，都会高兴的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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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云气得一拍车座，靠在靠背上不说话了。
钟乐岑紧张地看着她：&ldo;外婆，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？&rdo;
沈芝云瞪他一眼：&ldo;你手里拿的什么？&rdo;
&ldo;……硝酸甘油……&rdo;
沈芝云瞪着他手里的药看了半天，说不上是什么表情地干笑了一声：&ldo;还怕我犯病，你倒是……&rdo;
钟乐岑惴惴：&ldo;对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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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固不满地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。
沈芝云已经冷笑一下：&ldo;对不起什么？&rdo;
钟乐岑咽了一下唾液：&ldo;沈固他本来不是‐‐因为我他才‐‐不过，我会对他好，我们也会过得很幸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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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云用眼角瞥着他坚决的表情，半天，轻轻嗤了一声：&ldo;现在的年轻人，真是不知天高地厚，什么路不好走，偏偏走这条路，以后，难着呢……自己好自为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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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固微微笑了一下：&ldo;谢谢外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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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云哼一声：&ldo;谢我什么？你的事我可不会管。
我把你养到十八岁，就算完成对你妈的承诺了，后头的日子，你自己爱怎么过怎么过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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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沈芝云送到千禧国际，沈固交出车钥匙，拉着钟乐岑告辞了。
出了小区，钟乐岑才喘口气：&ldo;外婆这是‐‐算同意了吗？&rdo;
沈固沉着脸没说话，钟乐岑心里一慌：&ldo;你生气了？&rdo;
沈固不理。
钟乐岑心里更慌，喃喃地说：&ldo;我是怕外婆年纪大了，万一太生气心脏又不好……&rdo;
沈固仍然不说话，把架子拿了个十足十，慌得钟乐岑不知该怎么办了，可怜巴巴地看着他。
沈固估摸着这谱儿也摆得差不多了，才冷着脸开口：&ldo;知道错了？&rdo;
钟乐岑点头如捣蒜：&ldo;知道了知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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