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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乐岑弯下腰往车里看了一眼，立刻拉开车门就坐了上来：&ldo;沈先生，麻烦帮帮忙，跟上前面那辆出租车。
&rdo;
沈固踩下油门：&ldo;哪辆？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坐的车？&rdo;
钟乐岑猛地转过身来：&ldo;你看见了？&rdo;
沈固微有些诧异：&ldo;看见什么？&rdo;
&ldo;看见有人上车？&rdo;
沈固更诧异了：&ldo;当然，否则出租车为什么停下？&rdo;
钟乐岑表情激动起来：&ldo;你看见什么了？&rdo;
沈固皱眉：&ldo;你激动什么？难道你看不见？&rdo;
钟乐岑的模样似乎要扑到他身上来：&ldo;是，我没看见。
你到底看见了什么？&rdo;
沈固不可置信地看他一眼：&ldo;你没看见？一个女人，穿了件红裙子，很薄的那种。
离你也就五十米，你怎么会没看见？而且，要是没看见，你让我跟前面那辆车干什么？&rdo;
钟乐岑愣愣地看着他，半天才道：&ldo;沈先生，你有阴阳眼？&rdo;
&ldo;阴阳眼？&rdo;沈固正在打方向盘，差点滑了手，&ldo;钟医生，你不觉得自己有点‐‐&rdo;信口雌黄？
钟乐岑反而认真起来：&ldo;沈先生，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出生日期？哦不，这个等下再说‐‐&rdo;
沈固看着他迅速从衣袋里摸出张黄纸，抬头往前面一看，立刻觉得不对劲。
他们现在已经开上了东西立交桥，这个时候桥上的车很少，可是前面那辆出租车却像喝醉了酒似的开起s形来，拐了几下，竟突然加速向桥外冲了过去。
钟乐岑飞快地把黄纸折了几下，拉开车窗甩手扔出去。
沈固惊讶地看着那张黄纸在风中突然燃烧起来，化成一溜火光从出租车后窗里冲了进去。
吱地一声，出租车猛然刹车，车头保险杠已经险险碰到了桥边的护栏上。
沈固猛踩下刹车，还没停稳，钟乐岑已经跳下车向出租车飞奔过去，身手居然还挺灵活。
沈固跟着下了车，还有些回不过神来。
立交桥两边的护栏上安着黄色的照明灯，就在钟乐岑拉开出租车副驾的门探进身去的时候，沈固身边的照明灯突然变成了绿色。
在生死之间练出来的敏锐感觉让沈固本能地抬手一挡‐‐他什么也没看见，却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迎面扑了过来。
噗地一声轻响，沈固觉得自己的手似乎在拍在一块皮革上，照明灯猛地闪了一下，又恢复成明亮的黄色，沈固看看自己的手，手掌上黑了一片，像是抹了煤灰一样，他用另一只手擦了一下，居然没擦掉。
钟乐岑从出租车旁边跑过来，一眼看见沈固手上的黑色，再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：&ldo;沈先生‐‐&rdo;
&ldo;这是什么东西？&rdo;沈固皱着眉。
他没有洁癖，但这黑色看起来很浓重，还隐隐透着些腥气，像是凝固的血。
钟乐岑沉吟着，又掏出一张黄纸，这次沈固看清楚了，纸上也用红色画着些古怪符号，他用那张纸在沈固手上轻轻擦了擦，黑色像被海绵吸的水一样，全部印在了黄纸上。
钟乐岑把它折起来抖了抖，纸着了起来。
火焰是绿色的，桥上风很大，却没吹动火苗。
不过几秒钟工夫，黄纸就燃尽了，连点纸灰也没剩下。
沈固默默地看着这一连串违反物理规律的现象，然后冷静地问：&ldo;那司机怎么样了？&rdo;
钟乐岑回头看看：&ldo;他会觉得是太过疲劳打了个旽，什么也不会记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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