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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，那是因为‐‐罗靖射在他体内的阳气。
脸上又开始发热，这次却不是烧的了。
沈墨白把脸往枕被里埋一埋，不敢再去想那天的床第风光。
罗靖不必说了，可是他自己，怎么居然也会如此，如此‐‐放荡……真的是很疼，但疼痛之中，又有说不出的快活‐‐他二十年的生命之中，从来不曾有过的快活……现在，他倒隐隐有些明白，为什么在罗家，那些仆役们谈起这些事情，纵然只是嘴上过过干瘾，也会眉飞色舞乐此不疲，原来这种从开天辟地就存在的快乐，果然是有道理的。
还有菩提珠。
沈墨白勉强地翻了个身，全身的骨头都酸疼得厉害，是放纵过度的缘故，也是阴气侵入肌骨的遗留残症。
没有了菩提珠，那些过去曾缠着他的阴影又回来了。
白天还好，一到夜间，如果罗靖不在身边，他就会从骨头里冷出来，只有在手里捏着符咒才能安心睡一会。
心里隐隐地有些不安‐‐他现在，真的是完全依附着罗靖了，倘若有一天要离开罗靖，他该怎么办？
车帘一掀，沈墨白不用抬头就知道是罗靖，因为一股暖气跟着冲进来，自然，这暖气只有他能感觉得到，若是有其他的人，只会觉得冷风倒灌。
罗靖坐到他身边，笑道：&ldo;醒了？起来喝点粥？&rdo;大军日行夜宿，虽然行程不急，但白天也是不宿营的，也就是吃点早晨做好的冷干粮。
这点粥还是罗靖早上让值班的军士熬好，装在水壶里带着的。
沈墨白脸更红了，反而把头又往被子里埋了埋。
罗靖嘿嘿一笑，伸手掀了被子，把他抱着倚坐起来：&ldo;还疼得厉害？&rdo;
沈墨白脸上几乎可以煎熟鸡蛋了，恨不得马车里有个洞可以让他钻。
罗靖看他头埋在自己怀里，耳根彻红，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，轻笑道：&ldo;害什么臊？脸皮就这么薄？连伤都不让军医看，到头来还不是自己受罪？&rdo;
沈墨白被他说得实在是无地fèng可钻，索性也就听之任之，就着罗靖的手慢慢喝那稀粥。
罗靖看他温顺的模样心里就觉得喜欢，一手搂着他，还不忘握了他一只手轻轻摩挲，低笑道：&ldo;下次别这么倔了。
&rdo;
沈墨白不自在地扭扭身子，也低声道：&ldo;我没有……&rdo;
罗靖笑着又亲亲他：&ldo;行，都算我不是。
&rdo;
沈墨白不敢抬头看他，嗫嚅道：&ldo;现在，走到哪里了？&rdo;
&ldo;快到京城了。
&rdo;罗靖想起这次真正是凯旋，不由兴奋起来，&ldo;大帅说了，这一次治疫你立了大功，要为你向朝廷请功呢。
&rdo;
沈墨白微微怔了一下，摇了摇头：&ldo;我不想要什么功。
&rdo;
罗靖微笑看他：&ldo;那你想要什么？&rdo;
沈墨白茫然。
他当真不想要什么。
至于他借灵治疫什么的，也从没想过这是什么功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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