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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朔好笑地看了她一眼，接过文件认真翻阅起来。
李钦胸有成竹：“放心签吧，问题不大，我下午才让法务部草拟的，所有地方都规范合规。”
唐晓鱼和文朔都没有说话，这时候忽然门铃又响了一声。
？
这么晚，会是谁？
唐晓鱼按下疑惑去开门，只见顾越站在门外，表情难得正经。
“师兄，有点事情想和你说，我能进去吗？”
套房内的十几平米小客厅内忽然容纳四个人，乍一看有些拥挤。
顾越也没料到她房间里这么热闹，语调没有起伏地开了句玩笑：“人来的还挺齐的。”
李钦对他点头致意，文朔倒是一眼看出他心里有事：“怎么了？出了什么事吗？”
顾越坐到沙发另一头：“今天经纪人打电话给我，希望和我续签十年的艺人合同约，我拿不定主意，所以想来问问师兄。”
上次师兄弟闹翻就是因为文朔选择出走公司，他这次居然主动来问文朔的意见，可见确实放下了心防。
唐晓鱼尽力减轻自己的存在感，她对合约还一窍不通。
文朔道：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，可以发给我看看。”
没料到“她”
会这么说，顾越抬眼征询唐晓鱼的意见。
于是唐晓鱼顺势给自己脸上贴金：“晓鱼还挺擅长法律条文的，你就让她帮你看看吧。”
顾越回房拿来合同，想了想还是把一直想问的话说了出口：“师兄，你当时为什么要和朗悦解约呢？”
唐晓鱼拼命在脑海中回想原先文朔说过的答案：“公司和我对未来的路线规划方面分歧很大，道不同不相为谋。”
阴谋论地说，文朔走了之后，顾越确实更加得到公司的重视，最近几年的势头越来越猛，俨然是下一个顶流。
不过顾越不是那种人，他还是觉得兄弟情谊更重要一些，所以冒着大不韪问了出来。
李钦听到这个问题，眉头一挑，显然有很多话想要说，但捏紧易拉罐，什么都没讲。
唐晓鱼的回答很官方，顾越总觉得隐隐哪里有些不对，于是索性放开了问：“除了这个，还有其他什么别的原因吗？”
这下文朔和李钦都换了一副神情，李钦打断他的话：“我们现在正在商量唐小姐的经济合约问题。”
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。
文朔快速翻阅了一遍顾越的合约，心里冷笑一声，这份合约和之前公司给他的一模一样。
“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，不过你能等我一会么？”
这句话甫一说出口，在场的其他人都惊讶了一下，虽然惊讶的内容不尽相同。
李钦不想趟这趟浑水，首先选择溜之大吉：“既然你们有话要谈，我就先走了，要是关于合同有任何问题，记得打电话给我。”
文朔叫住他：“你等下，我现在就有问题，这里关于分成的比例，是不是给我的部分有点太低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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