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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法医回解剖室一看，解剖室里干干净净，所有的尸体都用最细的针法fèng合，头发顺畅，面部清慡，做得比入殓师还好。
许多人都说，沈晾对死者比对生者还要恭敬。
结果算上解剖的两个晚上，沈晾花了三天时间就把案子给破了。
&ldo;五具尸体四具女性一具男性，第一具为男性，其后均为女性。
死亡方式统一，第一具尸体身上有一颗牙齿，初步估计是凶手遗留……&rdo;这些都是现有的资料，他们对于凶手唯一的把握只有一颗牙齿，根据齿质点推断凶手年龄在三十至三十三岁之间，男性，b型血。
但是沈晾直接就得出了更确定的外貌特征：&ldo;三十四岁，男性，身高在一米七四至一米七六之间，左撇子，拇指扁平宽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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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人在案子发生的b市周边实在太多了，要这么去找，无异于大海捞针。
然而沈晾却说出了其他的特点。
&ldo;杀第一个男性时凶手经验不足，造成了尸体身上大量抵抗伤和约束伤，而且是先用钝器致人死亡，再沉溺湖水。
之后的几起，全都是窒息致死，身上有性|侵痕迹，其中第二至第四起受害人与第一个受害者有性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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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环杀人案一般都有一个特点是受害者之间都有所联系。
之前警方努力从家世、生活经历、外貌等方面寻找被害者的共同点，却没有意识到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是这样。
几个女性之间几乎没有见过面，而第一个受害者与其他的女性之间的关系都止于五六年前，几乎已经没有痕迹了。
连警方都没有找出男性受害者和其他人之间的关系，沈晾是怎么找出来的？他们随即想到了最后一个受害者和第一个受害者之间的关系。
沈晾漫不经心地用脚碾着地面上的一个小石子，像是个还在校的大孩子：&ldo;第一个受害者和第五个受害者也过性|关系，凶手和第五个受害者同居过一段时间，没有性能力。
&rdo;
性无能？性无能怎么实施性|侵|犯罪的？
沈晾摇了摇头：&ldo;用工具的也是性|侵，死者□□破坏严重，周围没有留下精|液和指纹，如果真正的目的是实施强|jian行为，一般人做不到这么理智谨慎。
他犯的这五起案子，全都是为了报复。
&rdo;岂止是破坏严重，几乎从肚脐到大腿，几乎没有可以看的地方。
犯人归案之后，一经审问，一切都一目了然。
就像沈晾在队长面前的桌子上随手摆出的几个文具一样。
他将几只笔分别当做受害者一二三四五，再用一瓶墨水当做凶手。
他把第五支笔和墨水摆在一起，接着将第一支笔和第五支笔并在了一道。
第五个被害者是个寡妇，带着一个孩子。
她和凶手搭伙过日子，一直没有领结婚证，却又有夫妻之间的感情。
两人在一起之后她才知道对方性无能，心里就升起了动摇。
那时候&ldo;墨水瓶&rdo;为了赚钱养家和自己的亲戚南下打工去了，这个时候&ldo;第一支笔&rdo;就入侵了&ldo;第五支笔&rdo;的生活。
他们只发生过一次关系，背后有身家有情人的&ldo;第一支笔&rdo;就离开了，而杀人案开始发生的时间，正是凶手回到b市后不久。
由于凶手南下的时间距离当时已相当长，两人又没有夫妻之名，更没有夫妻之实，他们都没有考虑到这个已经不在b市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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