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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他就着沈晾早上剩下的粥垫了垫肚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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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慧凤被控制了两天之后终于开口了。
她承认了自己是受人指使，而指使她的人是她新交的一个男朋友。
张慧凤在审讯室里泣不成声。
她和叫做薛平凡的人才交往了半年，已经深深陷了下去，薛平凡表达过他对于警察的痛恨，也曾经对她说过要有机会，他可能会袭警。
这种言论虽然吓到了张慧凤，但在她看来只是口头上的夸张表述，而薛平凡对她的爱几乎可以让她抛弃一切。
张慧凤已经三十三岁了，还没有结婚，薛平凡像是突然掉到她面前的一个王子，长得好，学历高，谈吐也风趣，只用了三天时间就和张慧凤成了男女朋友的关系。
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。
&ldo;那天他说我的车刹车性能不太好，可能容易出事故，就带我去改车。
我听说他要给我加一个赛车用的刹车片，高兴还来不及，怎么会想到……&rdo;张慧凤不断抹眼泪，嗓子已经哑了。
杨平飞被迫听了好长的恋爱史，此刻终于听到了关键的地方，禁不住精神一振。
&ldo;撞人还是你撞的，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，&rdo;杨平飞冷声说，&ldo;当时车里也没有第二个人。
&rdo;
&ldo;不是的！
不是的……&rdo;张慧凤又哭了起来，&ldo;他跟我说过那个人……他说那是个杀人犯，因为他和政府的人有关系……所以没有被判死刑……&rdo;
杨平飞意识到她提到的人就是沈晾。
他忍不住怒喝说：&ldo;那是我们的法医！
&rdo;
&ldo;他骗我……他又骗我……&rdo;张慧凤捂着脸哭得更厉害了。
薛平凡从半年前就开始对张慧凤灌输这个想法，张慧凤虽然一开始不敢苟同，但渐渐的在众多的&ldo;证据&rdo;下，也开始对警察和政府产生了怀疑。
&ldo;……那天……前一晚……他跟我一起过夜的……他早上说借我的车开去办事，我就坐他开的车……回来的时候……刹车的感觉就很不对劲……&rdo;张慧凤没想到明明薛平凡开出去的时候还很平稳，为什么轮到她刹车就出了问题。
&ldo;……抢红灯的时候……我加速了……车子失控了……我……我当时很慌，刚好看见那个人……我想如果一定要撞上谁……那就干脆撞死一个杀人犯……&rdo;张慧凤呜咽了起来，&ldo;那个球……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……一定是他留下来的……后来我想可能可以当做是刹车失灵的原因……&rdo;
杨平飞冷笑说：&ldo;对，如果这案子不移过来，也就是个交通事故。
你刹车没有问题，这球还能当做原因。
&rdo;
张慧凤哭得咬破了嘴唇，杨平飞说：&ldo;你能弥补的错误，就是把薛平凡的联系方式和其他资料提供给我们。
&rdo;
杨平飞拿到了薛平凡的资料，但是在去逮人之前，他已经料到他们会扑一个空了。
张慧凤没有在交警大队，而在警局，已经给了对方消息。
王国让韩廉协助他，韩廉跟踪了对方的手机信号，发现最后一通电话由附近三个街区外的一处筒子楼里拨打出来，于是杨平飞带着几个警察立刻扑去了。
而王国此刻却在自己的办公室里，面对着对面的一个还未进入社会的青年谈话。
王莽刚刚得知沈晾一案的来龙去脉，还有些震惊，他不知道这么多内情。
在王国说完之后，他也没第一时间发表评论。
王莽沉默了一下，冷静地问道：&ldo;王队，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？&rdo;
&ldo;之前你告诉过我你是学建筑的，而且这一年已经开始找实习工作了吧？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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