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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旁辉，也在失去他和不失去他之间踱步了一次。
杨平飞突然之间意识到沈晾为何从来不笑。
他痛恨犯人也不乐意协助警察的理由，不仅仅因为他曾经进过监狱。
杨平飞坐在审讯室里，看着对面那个穿着褴褛、头发蓬乱的男人。
他在杀了自己女儿之后跑了三公里路，被警察抓获。
被抓时他的脸上还挂着神经质的笑容。
杨平飞冷冷瞪着那个男人，脑海里一遍遍回响沈晾的话：&ldo;我所看到的，都是受害者的视角，所经历的，都是受害者的遭遇。
我恨所有的犯人。
他杀了王礼零，就是杀了我‐‐&rdo;
王国从审讯室里出来，带上了门。
杨平飞的表情让他很放心。
他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坐在外面的王燕穹。
王燕穹的脸色有点儿白，看见王国的时候身体抖了一下。
王国给他递了杯温水，说：&ldo;喝吧，你要是自首，可以少受点儿罪。
&rdo;
王燕穹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，手一抖，水洒出了半杯。
王国说：&ldo;采集指纹的人现在就在科室，等他出来了，还有一个&lso;在逃犯&rso;迟早也得落网。
&rdo;
王燕穹仿佛在瞬间老了十几岁。
他紧紧捏着纸杯，捏得里面的水全洒在了他的膝盖上。
他沉默了足足五分钟，然后低下头说：&ldo;我自首……&rdo;
王燕穹家庭情况很不错。
他唯一的弟弟就是王燕国。
王燕国吸毒之后，王燕穹成了他离婚后的经济来源。
而王燕国用来回报王燕穹的，就是自己的两个女儿。
杨平飞坐在咖啡店里慢吞吞地给旁辉说着：&ldo;王燕国从戒毒所出来之后，所有人都以为他成功了，他两个女儿也是。
但是没到第二年就又染上了。
王礼零和王礼艺当年是被判给她们妈的，工作之后她们妈就搬了，王燕穹支持王燕国吸毒的经费，条件是王礼艺和王礼零。
&rdo;
&ldo;你是说，王燕穹和王燕国合伙抢劫□□了王礼零姐妹？&rdo;旁辉看了他一眼，皱眉说。
&ldo;王燕穹交代说，他让王燕国骗姐妹俩，他不愿意出钱，除非姐妹俩肯跟他。
&rdo;
&ldo;王燕国同意了？&rdo;
&ldo;一开始没有同意，不过吸了毒之后的人，就难说了，&rdo;杨平飞冷冷地说，&ldo;而且王燕穹告诉他那对姐妹不是他亲生的。
&rdo;杨平飞冷笑了一声。
&ldo;王礼零和王礼艺一个是幼儿园教师，一个刚刚上班，都没有钱长期负担她俩这个爸，你说她们能怎么办？&rdo;
旁辉转着杯子，皱眉说道：&ldo;那个案子呢？&rdo;
&ldo;王礼零是和王燕穹长期保持性关系的人，但是王燕穹还想要王礼艺。
这就是当时引发事件的矛盾，&rdo;杨平飞说，&ldo;王礼艺和他争执中被杀害，而王礼零还和王燕穹保持着紧密关系，所以她当时不肯供出王燕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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