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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晚上吃了些什么？”
陆宁照往常一般，开着一盏小夜灯，侧过脸来问李琰。
李琰像是思考了一会，陆宁耐心的很。
然后李琰有些不太流利地讲：“喝了…粥…”
陆宁对上他睁着的眼睛继续问：“还有呢。”
李琰眼皮垂了下来，然后又回答：“清炒…虾仁…”
然后没等陆宁催促他，他紧接着说：“喝了鸽子…汤。”
这段对话听起来似乎没什么营养，配上李琰那磕磕绊绊的回答更像是在做什么语言康复训练一般。
可是陆宁用了一种近乎诡异的耐心，每日晚上回来的睡前都会询问。
李琰很少主动愿意跟陆宁讲话，但是这天晚上他很是突然地提醒陆宁答应过他的事。
关于陈瑜的那通三分钟的电话。
难为李琰现在脑子不好使，还惦记着这事。
陆宁神色寡淡地开口：“明天吧。”
李琰抿了抿嘴唇，陆宁从上个月就开始，每次都推脱，每次都忘记。
第二天李琰听到陆宁的车响，原本正在花房浇花，慌忙放下手里的浇水壶，跑了出去。
陆宁白天不怎么回来的，他总是很忙。
李琰跑到客厅，手上还沾了些水，他望着陆宁，手有些不自然的在裤子上蹭了蹭。
陆宁看他那样还有些意外，结果李琰热切地跑到他面前站定了以后，开口又提醒老是被陆宁选择性忘记的事。
“电话。”
李琰眼眸黑眼球很亮，脸上的肤色这几年在家里没出去过捂白了些，但是他好像天生肤色就不是很白皙那种，比着陆宁的冷白，肤色还是有些深。
那其实并不是一个命令的语气的，甚至是带着一些渴求的，眼神也是小心翼翼的。
但是足够惹得陆宁不快了，他的神色变冷，眼神上下打量了李琰一会儿。
把李琰盯得有些害怕了，才慢慢抽出来手机，拨了一个号码。
他递给李琰，似嘲似讽地：“这你倒是记得清楚。”
李琰双手接过来手机，上面已经是在拨通的状态了，陆宁站在面前没有要走的意思，还按了免提。
电话响了五声，那边才接起。
“喂？”
陈瑜的声音响起来。
李琰神色变得有些激动，陆宁已经很少看到他情绪上有这样大的波动的状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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