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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哦？&rdo;卫聆风悠然一笑，声音虽然沙哑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威仪，&ldo;那你为何至今没提醒她？&rdo;
&ldo;没必要。
&rdo;无夜仍旧低着头，看着手中的食物，低声道，&ldo;就算她知道了，态度也不会有丝毫改变。
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？&rdo;
卫聆风冷哼一声，忽然收赦起所有的表情，冷然道：&ldo;那么你呢？祁国第三代&lso;飞鹰&rso;之主，你见了朕因何不跪？&rdo;
无夜浑身一颤，头却没有抬起，反而垂的更低，许久才低声道：&ldo;我不是。
&rdo;
卫聆风把玩着手中的食物，仿佛那不是一块山鸡而是颗玉石，淡淡道：&ldo;你出手点朕穴道的时候用了内息吧？阴中带阳，寒中带火，除了历代飞鹰之主修习的&lso;永心诀&rso;，朕倒想问问，是何武功？&rdo;
无夜浑身又是一震，也不知是慑于怎样的压力，终双膝跪地，颤声道：&ldo;皇上。
&rdo;
尽管心中再没有忠义，尽管早把世间的人情冷暖看淡，尽管……明知道自己只是被利用的一颗棋子，可是眼前这人毕竟是自己二十几年来一直发誓要效忠的对象，那种敬畏仿佛是潜藏在心底一般，无法轻易抹去。
&ldo;飞鹰&rdo;是祁国朝廷中最为秘密的一个组织，专职情报的收集，暗杀、刺探等一些朝廷不便出面却不得不做的任务。
每一代飞鹰的负责人都由前一代负责人自行选择、教导。
直到继位那天，才会被允许觐见和宣誓他们一生要效忠的那个人。
&ldo;说吧？&rdo;卫聆风丝毫不为所动，淡然地道，&ldo;你为何会在&lso;飞鹰&rso;继位仪式的前一天失踪？还变成如今这副样子？&rdo;
无夜深吸了一口气，知道不得不答，只得垂首道：&ldo;遭人陷害。
&rdo;
卫聆风冷哼了一声，不是鄙夷，却也没有丝毫同情，冷冷道：&ldo;过去的朕便不再计较，现在马上回去祁国，你便还是飞鹰之主。
&rdo;
&ldo;皇上！
&rdo;无夜抬起头来，声音无比坚决，&ldo;从前的莫劲早已经死了，我现在叫做无夜，只有一个主人。
&rdo;
卫聆风双眉微蹙，脸上微现怒意，道：&ldo;那女孩是什么身份？&rdo;
&ldo;我……也不清楚。
&rdo;
卫聆风忽而冷笑一声，起身站到他面前，望了他的脸一眼，随即厌恶地别开，道：&ldo;你莫不是看上了那丫头，所以不惜在她身边当一条狗？&rdo;
听了这极度侮辱的话，无夜不怒却忽而笑了起来，起身将目光落在卫聆风身上，道：&ldo;皇上，我斗胆问一句，你能看着我这张脸吗？&rdo;
卫聆风楞了楞，往他摇摇欲坠的眼珠子上望了一眼，胸口一股作呕的感觉直涌上来，忙别开眼。
冷声道：&ldo;什么意思？&rdo;
无夜却是笑地更厉害，平静地道：&ldo;她也曾问我为什么是她，当时我并没有回答。
可是皇上，我却可以告诉你。
&rdo;
&ldo;自从我毁容后这一年，走遍了很多地方，也并非每个人都见我如见鬼一般地躲避。
有人想利用我，有人同情我，也有人欲如平常人一般待我。
&rdo;
&ldo;可是，却从没有一个人象她那样，敢直视我这双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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