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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正月十三，清清过来找我请假……说是要……早知道、早知道我就……&rdo;陶秀明喉头发哽地说不下去了。
易长安看了顾维申一眼：&ldo;顾大人，事涉案情关要，下官还是找一处僻静所在细细询问吧?&rdo;
这也是保护被问询者一些个人隐私的意思。
顾维申自然没有不应允的，回头又吩咐那名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文吏：&ldo;郁师爷，还请你从旁记录案情关要，不可有半点轻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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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师爷连连点头，又向易长安行了一礼，自我介绍了：&ldo;鄙人姓郁，单名一个&lso;江枫渔火&rso;的&lso;枫&rso;字，得东主顾悯，帮着打理些刑名勾狱之事;易大人但有差遣，郁某定当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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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怪刚才清场的时候郁枫并没有退走，原来他并不是体制内的，而是顾维申私人聘请的刑名师爷。
大燕的官员多有幕僚，地方官员为了防止属官糊弄自己，更是经常私人聘请钱粮师爷和刑名师爷，在这紧要的两处把关。
易长安立时明白了这位郁枫是顾维申的&ldo;自己人&rdo;，客气地回了一礼：&ldo;稍候要辛苦郁师爷记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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取下羊肠手套，用皂粉洗了几次手，即使身上的衣物还沾着尸臭，易长安这时也顾不得了，带着郁枫和陶秀明就去了隔壁的蕉院。
下人奉上了笔墨又悄悄退下，整个蕉院只剩下易长安、郁枫和陶秀明三人。
见陶秀明眼眶微红，似乎是哭过了，不过情绪还算平静，易长安斟酌着开了口：&ldo;陶爷似乎跟这位清清姑娘关系非同寻常?&rdo;
一句话竟勾得陶秀明眼中再次泪涌，当着易长安和郁枫两人的面当场失声大哭起来：&ldo;清清……&rdo;
易长安闭了嘴静静等待，直到陶秀明的哭声变成抽泣，这才重新开口：&ldo;人死不能复生，当前最重要的，是把凶手绳之以法;陶爷与其放纵自己沉溺悲伤，不如好好配合本官查案，以慰清清姑娘在天之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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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秀明哽咽着擦掉泪水，重重点头：&ldo;是，易大人有什么话要问，就问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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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清清姑娘籍贯何处，又是何时进入安园的?&rdo;
&ldo;清清她是洛州人氏，当年因家贫被父母卖入教司坊，学了一手琵琶，嗓子又好……&rdo;
五年前陶秀明跟着姐夫顾维申来到滁州，想着姐夫在任上可以关照，就在滁州府开了安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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