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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下得很大，她们母女俩都穿着雨衣。
她们默默地站着，等候那艘小船，望着大雨落到海面上，砸出点点涟漪。
母亲抱着小乔。
&ldo;你知道，时候到了，事情自然会改变的。
&rdo;她说，&ldo;四年对一场婚姻来说算不上什么。
&rdo;
露西说：&ldo;我看他不会变，但是除了试试看，我也没别的办法。
有小乔，还有这场战争，而大卫又残废了‐‐我怎么能离开呢?&rdo;
船到了，露西把三盒食物和五封信从船上取下来，让母亲上去。
海面很不平静。
母亲坐进小小的船舱。
他们站在海角那里向她挥手告别。
露西觉得十分孤独。
小乔哭了起来：&ldo;我不想让外婆走!&rdo;
&ldo;我也不想。
&rdo;露西说。
10
高德里曼和布劳格斯并肩走在一条被轰炸过的商店街道上。
他们是外形很不相称的一对：教授戴着水晶眼镜、叼着烟斗，鸟似的弓腰驼背，也不看路，只迈着碎步;布劳格斯金发碧眼，身穿侦探喜欢的风衣，头戴式样夸张的便帽，步伐坚定稳健。
高德里曼说：&ldo;依我看，&lso;针&rso;大有来头。
&rdo;
&ldo;为什么?&rdo;
&ldo;不然的话，他不能如此胆大妄为又不受惩罚。
就是那行&lso;向威廉致意&rso;，准是指的卡纳里斯。
&rdo;
&ldo;你认为他是卡纳里斯的心腹吗?&rdo;
&ldo;反正他是某个人的亲信‐‐也许是比卡纳里斯更有权势的人呢。
&rdo;
&ldo;我觉得这条线索会给我们一些什么。
&rdo;
&ldo;有来头的人一般是在中学、大学或者军校里建立起来的关系。
看看那个&rdo;
他们正好在一家商店外面，原先的玻璃橱窗如今成了一个大空洞。
一个粗制滥造的招牌，钉在窗框上，上面一行用手写的字：&ldo;比先前更开放。
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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