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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妖眸中划过一抹诧异，“怎么会？陛下明明说——”
下一瞬风催雪猛地掐住狐妖的下颚，逼迫狐妖抬起头来直视他。
狐妖颤颤巍巍，只见眼前的凤眸中冷锐逼人，深若寒潭，不由细细打了个颤，便听对面的人寒声逼问道：“给你最后一次机会，你老实说，段劫生千方百计让我去东境到底是为了什么！”
“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！”
狐妖蓦然哭了起来，“陛下让我务必引你去东境，他说哪怕被你察觉出不妥也得留你在中州，他没有跟我说为什么！”
然而这句话落在风催雪耳里便几乎等同于答案。
千方百计引他去别处，不就是为了让他不要回妖界？
风催雪微微眯起眼，眸中寒光一闪而逝，捏着狐妖下颚的指蓦然加力，“傀儡术——对操控者有没有影响？”
段劫生引他前往东境，不止是为了考验他让他带领傀儡大军，更是为了将这个随时可能会坏他事的人赶出西境。
或许有一个无法抗拒的理由，让段劫生只能想方设法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东境上面，以躲避……灭顶之灾。
狐妖茫然道：“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
“他炼化傀儡期间，就无一点异常？”
狐妖满脸慌张，显然在绞尽脑汁的回忆，片刻过后，狐妖灵光一现，连忙道：“我想起来了，在炼化傀儡王、就是叶鸿的时候，那一晚陛下屏退了所有伺候的仆役，连傀儡妖也没能留下，然后闭关了整整两日都没有出来。”
再然后，便是带着叶鸿到处杀妖，但是从这之后，自始至终段劫生就再没出过手。
“叶鸿……毕竟是天下第一剑，陛下炼化他，花了很多功夫。”
狐妖犹豫道：“我记得陛下曾说，越是强大的高手，要炼化成傀儡就越有风险，极有可能会反噬其主……”
掐在下颚上的力道蓦然消失，风催雪收回了手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你得跟我说说，这个傀儡丝，要怎么用。”
风催雪复又恢复了原先平和的样子，一字一句的缓慢说道，仿佛方才怒火冲天的人并不是自己一般。
狐妖只觉松了口气，连忙竹筒倒豆子似的对风催雪说了。
而后一只手便轻轻抚上了狐妖的发顶，如长辈般轻柔的抚摸，风催雪轻柔而又温和的声音在狐妖头顶响起，“谢谢你，这段时间你受累了。”
这般温柔的安抚如春风般将狐妖满腹委屈熨得妥帖，还未反应过来，便听到一声‘咔嚓’，紧接着脖颈一凉，便再也没了意识。
与此同时，‘眼珠’骤然闪烁了一下，紧接着便彻底熄灭归于沉寂。
叶鸿怔了一怔，平静无波的语气里带了一丝诧异，“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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