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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7章697.一生之敌
“嗡——！
！”
姜秋娥惊讶的同时，炼神塔造成的山呼海啸还未停歇。
空间震动的压迫力惊人，三位焚天使徒齐齐往后倒退半步，周围的符文光流扭曲变幻。
御狮青年所在的二维画作倒是没受什么影响，静谧悬在混沌之中。
只是在见到这幽黑巨塔之时，御狮青年的目光闪过丝不明所以的愕然。
“这是何物？”
他疑惑抬头。
身旁的老者也满脸不解困惑：“无法探查，看不清具体样貌，但可以确定的是，此塔有神性气息流转，估计是某位神明的权柄所化。”
如此看来，夏枫居然还真有抵御紫雾的手段吗？黑袍老者不断打量着矗立天地的通天塔。
夏枫已然带着三女消失在塔门漩涡前。
不过也是因黑塔的出现，外城紫雾暂时性被赶回内城，所有人这才看清——
外城街道上，有越来越多的民众爬出防空洞、地下安全屋
成千，上万，上十万。
民众们虽然都被紫雾侵蚀了，但并没有什么异常，不知生什么的茫然无措、死亡擦肩而过的恐惧庆幸、情侣相拥的喜极而泣，还有怀摇大哭婴儿的慌张母亲众生百态，看起来都是劫后余生的正常人反应。
但诡异的是，这六十万人在回过神来后，都似乎有了统一目标，他们竟然在四通八达的城市街道间渐渐排起长队，根本无需指挥，便如同蚂蚁般井然有序。
缓步向内城那通天的巴别塔行去。
甚至于，在这长龙队伍中，可以看到穿着尿不湿的婴儿在地上攀爬，没一会儿便渐渐学会行走直起身，瘸腿的老人也激潜能很快从一瘸一拐到健步如飞。
至于失去双腿的残疾老奶奶，更是有满脸横肉的花臂壮汉将其扛起，在长龙队伍中礼貌排队，缓慢前行。
外城边界，各方势力目光惊异，远眺着这一诡异景象。
“果然如此.”
黑袍老者浑浊眸子轻眯，沙哑沉声，“这些人虽然灵魂没被替换，但思维已不属于自己，和被夺舍无异。
甚至于，这种能力可以无声无息继承原主记忆、情感、能力、社会关系，或许比夺舍还要可怖。”
这个世界确实存在夺舍类能力。
但夺舍是占据目标的肉身，替换掉目标的灵魂，大部分情况下是无法继承原主的记忆情感之类的。
除非能力特殊，倒是有概率吸收获得原主的一部分记忆画面。
但无论夺舍再如何完美，都需要替换灵魂。
如此会被专门手段探查出来，是否肉身易主。
但紫雾侵蚀后的生灵——肉身、灵魂全然没有改变。
他们会记得自己的家人、朋友，依旧有着相关的情感链接，如果可以，他们依旧能在社会关系中扮演好自己的角色，没有丝毫异常。
但如果有需要，这些被侵蚀者，大概率也能毫不犹豫向自己的家人、朋友挥起屠刀。
夏枫收回看向塔外的视线。
塔内一如往常，浓郁似要滴水的血豸雾气填满此方天地，宛若密密麻麻的嗜血野兽，隐有诡异低语嘶吼自空间四方响起、回荡。
环境瘆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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