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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仍然是明面上的殿前司都虞候，手里却握着皇城司指挥使的令牌，暗中为雍帝做事。
批驳谢家与张胜的檄文，就是李明寂亲手书写。
舒窈一惊：“谢家的事是你做的？”
“是。”
李明寂没有否认。
这一次雍帝没有对谢家下狠手，只是拿几个旁系开刀，以儆效尤。
虽然仍不可避免地沾上鲜血，但他来见小郡主之前，已经里里外外换了一遍，掩去了沾染血腥味的可能。
见小郡主目光狐疑，李明寂笑了笑，捉住她的手，按在护腰上。
“先前便见郡主一直在看这里。
属下这么穿，郡主很喜欢？”
舒窈自然是喜欢的。
她过去最喜欢看前朝的话本，知道前朝不似雍朝这般文官武将泾渭分明。
前朝那些读书人出身的官员，既写得出漂亮文章，又能上马挥剑斩胡虏，兼具文官的温雅与武将的洒脱与野性。
李明寂的出现，很好地填补了她心中的幻想。
尤其是换上这身甲胄，更是收敛了先前的文弱，愈发俊美逼人。
不知不觉，他早已与初见时判若两人。
“我才没有……”
李明寂问：“郡主想摸么？”
舒窈的声音戛然而止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明寂。
他身上这身戎装，由黑色玄铁锤炼而成，胸前雕刻着鎏金吞兽，华丽精美，泛着粼粼寒光，将青年的身材优势衬托得淋漓尽致，窄腰宽肩，双腿修长。
舒窈第一眼看见，就觉得喜欢极了。
因此嘴上不情不愿，手却不受控制地往上挪，摸到了腰腹之间錾刻着的这只凶兽上。
这是睚眦，上古传说中的凶兽，好勇斗狠，嗜血噬杀。
凶兽呲牙咧嘴，衔着黑金色腰带，束起青年的窄瘦腰身。
李明寂的嗓音低柔如引诱：“郡主可以解开。”
第56章上瘾
低沉的吐息洒落耳畔，原本摸上去冰冷坚硬铠甲忽然变得炙热起来。
舒窈一颤，好似被蛊惑了一般，手不受控制地绕到他身后，解下了束缚在他腰上的黑金色腰带。
“这是护腰，郡主。”
紧接着是肩甲、护胸、护腹……
伴随着他温朗的嗓音，玄铁精铸而成的铠甲被一片片剥落，很快只剩下一件单薄的中衣。
青年的眉头都不皱一下，眼里仍带着浅浅笑意，握着舒窈的手腕，带着她拔出原本别在他腰间的佩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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